第十二章 探查

見沈執清躺下,嵇宴方才推門而出。

剛走出房門,就被守在門外的張全給扯到了一邊。

張全:“宴朝歡,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怎麼答應咱家的?”

嵇宴收斂了眼底厲色,姿態恭順的回答出聲,“沒忘。”

“那這……”張全本是揚高的語調在害怕吵醒屋內的沈執清後,壓低了聲音斥責出聲,“那這麼多天訊息呢?”

當初嵇宴發現自己在雙喜樓中復生,就同人自薦來到了沈執清身邊。

至於訊息……

嵇宴垂眸,“公公,相府管的森嚴,加上沈執清對奴的身份一直有所懷疑所以並未向宮中傳遞訊息。”

張全看了看四周,伸手點了點對方的肩膀,警告出聲,“當初聽你的話不過是咱家看中了你這張臉,你還真把自己當攝政王了,這麼大的架子。”

嵇宴:“奴不敢。”

“是奴捏傷了相爺在先。”門外嵇宴的聲音出聲打斷了張全的話,沈執清就聽見他再次出聲,“後來相爺大度不與奴計較,相爺就讓奴陪著,玩了點別的。”

沈執清挑了挑眉。

下一刻,沈執清就聽見宴朝歡應了一聲是。

門外張全還在說,“那日沈執清歸朝,還說要管教於你……”

“哎呦這傷很深呢……嘖嘖嘖。”張全意味深長笑讓立在屋內的沈執清心頭一跳。

嵇宴斂下眼底眸光附和著應了一聲。

他抱著手臂倚靠在一旁的牆壁上,突然想聽聽宴朝歡說什麼。

到底是哪傷了?

沈執清氣笑了。

“真病。”嵇宴聲音一頓回答出聲,“奴診過相爺的脈,時日無多。”

沈執清:“?”

“咱家都懂。”張全又道:“這南梁京都內的權貴們收人做妾不就是好這一口。”

門上的人影綽綽,沈執清走到跟聽到的就是張全冷不丁的這麼一問。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弄傷過宴朝歡。

了卻了一樁心頭病,張全上上下下將人打量了一番,想著這幾日的傳言有些不怎麼相信的詢問出聲,“沈執清真的寵幸你了?”

張全心裡樂了,“那就好。這沈執清在一天,君後就被壓了一頭,等人病死了,這南梁朝堂就是君後的天下。”

張全抽回了手冷哼了一聲,“那說說吧,這些天你在相府都看到了什麼?他沈執清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裝病?”

沈執清:“…………”

他宴朝歡是沒將他賣給雍玦,可在他宴朝歡眼裡他就是慣會玩弄人的權貴是嗎?

好哪一口?

張全:“咱們這位相爺身子弱,這閨房之樂,想玩什麼你依著就是。”

南梁權貴家裡流行養一兩個禁臠,來滿足各自一些特殊的癖好。

沈執清給人記了一筆。

沈執清既知宴朝歡不會出賣他,不管對方到底存了什麼心思,現在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

他轉回身去將窗戶推開,屋外月光垂落,將地面染成霜白色。

沈執清看著不遠處巡邏而來的禁衛軍,縱身向上一躍。

內力運作讓體內的本是被壓下去的寒氣溢位,扣著屋簷的指尖因染上的寒霜整個向下一滑。

窗外冷風呼嘯,沈執清整個身子掛在屋簷上,低咒了一聲。

眼看著禁衛軍就要走過來發現他,沈執清卻是聽見宮室之外,宴朝歡出了聲,“你們幾個過來。”

巡邏的禁衛軍被支開,沈執清長舒了一口氣藉此機會翻身上了屋頂,縱身離開。

*

“相爺在屋內休息,你們幾個守著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