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見錢眼開!”鴇媽磕頭一拜,“當初老婦無意間在那流放的官奴之中見到那少年捂著臉遮遮掩掩,走進了才發現其中秘密。”

“相爺您應該知道攝政王那張臉,可是真絕色。”

沈執清贊同。

這個確實。

不過嵇宴比他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鴇媽繼續道:“當年京都無數人都想成其入幕之賓卻礙於人地位沒人敢造次,老婦當年花了重金從軍爺手裡將人買來,就想著私下裡將人送到這些人的床上……”

感受著頭頂沈執清落下的冰冷視線,鴇媽叩首閉了嘴。

沈執清手指放在暖爐上敲了敲,“人送了?”

鴇媽渾身一抖,“當年這事不知道是被誰走漏了風聲落進了宴朝歡的耳朵裡,這人就放火燒了屋子,後來人直接消失了半個月,回來之後就說自己毀了容,還說她要是敢這麼做,他就將這件事抖到攝政王面前去。”

“這……這我一聽,我還哪敢啊……”

也是,若真的送了,倒也養不出來他這般傲氣的性子。

不過他宴朝歡還真是選了一個好靠山,沈執清一直覺得嵇宴比他狠,這事情要真是捅到嵇宴跟前,別說這雙喜樓開不下去,這雙喜樓裡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沈執清:“你將人買了可有見過他家裡人?”

鴇媽搖了搖頭,“沒見過,據說晏家出事沒多久,晏家家母就因為哀愁過渡去了。”

沈執清抬眸,“本相這邊什麼規矩你懂。”

“相爺您今天來這的訊息我絕不對人透露半個字。”鴇媽從地上爬起身,衝著人躬身,“上次相爺您誇了人後,這妖兒啊最近特意又為相爺學了不少推拿按穴的好功夫……”

沈執清:“你這花魁可真是白白糟蹋了。”

“能服侍相爺,那是妖兒的福氣。”鴇媽交代人兩句,就離開了。

人一走,屋內就剩下兩個人。

那名喚了妖兒的奴像是第一次見他似的,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相爺……”

沈執清:“特意為本相又新學了點手藝?”

妖兒紅著臉點了點頭。

沈執清拍了拍肩膀,“上來吧,給本相揉揉。”

這場病,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躺的沈執清覺得自己身子都要散架了。

歡喜樓的這位頭牌別看著年齡不大,推拿按穴的手法倒是高超。

沈執清就趁著找人,順便尋老鴇問了點事情出來。

結果,還算滿意。

至少讓他知道了宴朝歡沒有騙他,甚至,當初來相府也是他主動要求的。

如此坦誠,當真就只是為了靠近他為自己父親翻案?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身子被按的舒服了,沈執清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窗外一片繁華春色,屋內沈執清做了一個夢。

夢中花燈綿延數百里,燈火如晝,似是一年京都金吾不禁夜。

耳畔聲音回籠,似有馬車從身前飛馳而過。

沈執清驚懼之餘正欲避讓開來,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拉扯到了一側。

他喘了一口氣正準備道謝,抬起頭時,卻突然愣住。

身後光色如天邊的星橋銀河,光彩絢爛,但此等豔色的燈火卻不如此時立在面前的人耀眼。

沈執清呼吸一窒。

嵇宴,我又夢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