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反而會害她自己也會拖累於玉生。
於玉生見許丹陽沒有動,也不管許丹陽是個什麼表情,推著許丹陽的洋車子就趕她走。一直在努力壓抑情緒的許丹陽,見他細細的胳膊上到處都是傷疤,這孩子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與痛苦。見到她的卻不是立刻向她求救,而是執拗的想要把她從這裡趕走,許丹陽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所以……如果有一天她遇見了危險,在確定已經不可能有退路的時候,一定不能只顧著害怕無措和退縮。而是應該冷靜下來去面對它們,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不擇手段,去跟這些惡勢力反抗去鬥爭。他們這種軍區大院裡出來的孩子,就算死也不做一個憋屈的膽小鬼,死……也要咬下來敵人的一塊血肉。
許丹陽摸了摸小穗的頭,語氣溫柔的對他們說道:“沒有事,別看老師是個女同志,其實老師也很厲害的。”
許丹陽說到這裡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有人正在盯著她,她鼓起勇氣直直的朝對方看過去。在看到一個髒兮兮的老頭子時,壓下了心裡的不安朗聲說道:“有什麼害怕的,一切惡勢力都是紙老虎。馬上解放軍就要來了,我就不信你家長還能打解放軍?”
因為不確定那個盯著她的人,是不是村子裡負責盯梢的人,許丹陽這話是故意說給對方聽的,同時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解放軍似乎有著非一般的魔力,原本盯著她的老頭子突然離開了,許丹陽見狀頓時忍不住鬆了口氣。
於玉生見已經有人看見她了,也知道再把她趕走似乎有點遲。於是之後他就沒有再趕許丹陽離開,而是回憶著小說裡害死她的男人,想著自己要如何才能提醒她以後小心。
之後於玉生和小穗分開了,他不想連小穗也被牽扯進去。等到小穗走後他帶著許丹陽,去了旁邊一個隱蔽的地方,打算跟許丹陽好好談一談。
許丹陽:“現在沒有人了,你能跟老師說說,你現在是怎麼回事嗎?”
於玉生抬了抬手臂,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如你看到這樣,被家裡人打的。”
許丹陽:“那你為什麼……”
不等許丹陽的話說完,於玉生就淡淡解釋道:“老師是個很聰明的人,就算我不跟你說,估計你也能猜得到。那我就不瞞著你了,也好讓你意識到有多麼危險。我是……於家人買來的孩子,這個村子裡有不少我這樣的。他們之所以這麼的排外,就是不想被別人知道。如今你貿然跑到村子裡來,他們肯定要盯你一段時間的。他們要確定你對村子沒威脅,要確定你不知道其他事情,他們才有可能會放過你。”
許丹陽雖然早就料到了,她好像闖進了很危險的地方。可是當她親耳聽到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不住的害怕。不過由於她身為一個老師,她不願意學生看見她軟弱的樣子,所以哪怕很害怕也依舊裝作不害怕。
許丹陽:“他們太無法無天了,不行,我一定要舉報他們,一定要帶著你們逃出去。”
於玉生聞言嘆了口氣,在末世見慣了背叛與醜陋,突然見到這樣淳樸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不過念在她長得像那位故人,於玉生還是耐著性子跟她說道:“你覺得是一個村子的問題嗎?如今不管去哪裡都需要介紹信,他們能夠買到這麼的人,你覺得僅僅只是一個村子嗎?”
許丹陽的一腔熱情和勇氣,在跟於玉生談過之後全涼了。在她蹬著車子往公社趕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於玉生叮囑她的話。
“這件事老師就裝作不知道,要是公社有人問起你來這裡的事,你就說是我自己不願意讀書的,你在這裡勸了我好久也沒有用。至於其他的,不管他們問什麼你都說不知道,在學校的時候也儘量別一個人。不要想著靠一己之力對抗他們,不要去偷偷舉報,不要有任何異動,你只要跟以前一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