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吞了。
縣裡一直把那男人扣著,公社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縣裡想要組建一個民兵連,每個公社都安排上自己人。公社這邊想要把男人撈回來,擔心男人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最後兩邊的人僵持了兩天的時間,在解放軍的大卡突突開進了縣裡時,下面各大公社立刻服軟答應了要求。
於玉生他們公社的人,以為他們接受了縣裡的人插手民兵隊,縣裡就應該把那個抓住的男人放了。結果人家不僅沒有按照約定把人送回來,反而反手就把那個男人送到了解放軍手裡。
之前之所以沒敢寫舉報信,那是因為他就算塞了舉報信,最後也沒辦法傳遞給上面。反而會讓公社的人警惕起來,甚至說不定會暴露自己惹來危險。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沈國誠帶著人假扮成了知青,舉報信到了他的手裡很安全。就算沈國誠發現了他,沈國誠為了保護他也不會暴露他的。
解放軍來了的那一天早上,好多公社的人都來了三號公社。因為前些年解放軍還在打仗呢,加上老一輩的人很崇拜大領導,對於這些解放軍有著莫名的感情。所以當聽到解放軍來了的時候,一群老人不顧大隊社員們的阻止,一個個一大早就跑去了公社。
人的感情是容易傳染的,尤其是還很單純的孩子。他們還沒有徹底被汙染,還有一顆還算純潔的心。在看到這些老人格外的激動,沒忍住也紛紛跟著他們去了公社。既然老人和孩子都已經過去了,那些沒有犯過罪不心虛的人,於是想了想也偷偷跟去了。
於玉生帶著催催去公社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公社通向外面的路上,已經綿延不絕站滿了人民群眾。他見狀扶了扶催催頭上的解放帽,這個解放帽還是他們跟於禮軍借的。催催見狀立刻挺直了小腰桿子,然後一臉嚮往的指著那條路道:“哥哥,外面是什麼樣子的啊?我還從來沒有出去過,都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樣?”
於玉生聞言有點心酸,伸手摸了摸催催的小臉,“外面啊,有很高很高的樓,有奇奇怪怪的車,有很多好吃的……”
不等於玉生努力給她描述外面,姍姍來遲的於禮軍帶著妹妹也到了。只是不等於禮軍帶著妹妹擠過來,一個胖墩墩的身影就擠到於玉生身邊。
林夢河故意貼在於玉生身邊,笑嘻嘻的拍了拍催催的帽子。“嘿嘿……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我們一起看解放軍啊。”
於禮軍一看見林夢河那張臉,頓時一雙粗眉毛都豎了起來,不等於玉生開口說什麼呢,他就一臉激動的說道:“林夢河你幹什麼?你這人惡不噁心啊,我們才不要跟你站一起。”
林夢河聞言撇了他一眼,也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要跟於玉生站一起,誰稀罕跟你站一起了,你要是嫌煩趕緊滾啊!”
就在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看著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時候,遠處的土路上出現了幾輛大卡。眾人一看到這一幕就格外激動,紛紛舉起手來朝著那邊揮手。
原本還想要吵架的兩個人,在看到這一幕頓時不吵了,立刻踮起腳朝著那邊望過去。大概是受到周圍氣氛的感染,他們每個人都顯得異常的激動。就連一向淡定的於玉生這一刻,也忍不住開心的露出了笑容。
第一輛車坐了不少文藝兵,其中有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兵,見路邊都是熱情歡迎他們的村民,連忙舉起手裡的相機拍照留念。她一路上拍了不少的風景照,如今看著那些淳樸熱情的笑容後,突然覺得風景還是沒有拍人好看。
尤其是當她看到人群之中,那幾個站在一起的少年人時,鏡頭在他們身上頓時停住了。那是三個青春洋溢的少年,以及兩個特別可愛的女孩。兩個女孩年紀都還很小,她們頭上各自頂了個解放帽,身上穿著有點破舊的衣服,但是臉上的笑容卻異常燦爛。
她們旁邊的三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