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沙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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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進攻？海姝並不露怯, “看來你也很清楚炮彈廠發生的案子。”
桑切斯嘆了口氣，“我既然在東葉區做生意，發生在那裡的事自然有所耳聞。不過那是在我去杞雲市之前的事了。海警官, 這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
海姝說：“刻心律所的高明雀律師失蹤了, 她和我一樣，曾經在炮彈廠生活, 並且是炮彈廠案的相關者。”
桑切斯眼裡浮現一絲陰翳，注視海姝的視線讓海姝聯想到藏在岩石後的惡獸。“高明雀律師？這又是誰？”
海姝笑了聲, “你也許不怎麼關注她，但她非常關注你。”
桑切斯額頭皺出道道紋路, “被一個律師關注, 這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海姝說：“我們在她的電腦上發現，她最近經常搜尋你的金聲藝術，似乎是想要找出金聲的某個秘密？”
桑切斯沉默。
海姝說：“桑切斯先生, 你對此有什麼想法嗎？你是不是得罪過高明雀律師？”
“桑切斯先生，最後還有一個問題。”海姝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有a國和g國雙重國籍，但你的根似乎不在這兩個國家。”
“我一直不太明白這個詞具體是什麼意思。”海姝說：“你是搞藝術的，能給我解個惑嗎？”
市局，溫敘從海姝手中接過物證袋，看著裡面那根銀灰色的頭髮，“這是？”
溫敘點點頭，“明白。你想拿他的和誰做比對？”
桑切斯眉心很不明顯地顫了下。
說著，桑切斯站起身來。
桑切斯眯起眼，笑道：“當然，因為我的根在這裡，我身上流著和你一樣的，炎黃子孫的血。”
“海警官, 我和你們的案子沒有關係，將精力花在我這個一個老人家身上是浪費時間。”桑切斯從容地笑道：“當然, 今後如果你願意和我討論藝術，我會非常歡迎。”
海姝目光冷銳，“李雲。我要知道，他和最可能是‘空相’的人，有沒有關係。”
桑切斯思索片刻，“藝術與宗教、哲學有交叉之處，也有互不相干的部分，我才疏學淺，頂多能想到虛假的表象。”
桑切斯攤開手, “你是希望從我這裡獲得找到高明雀的線索？還是認定是我導致高明雀的失蹤？讓我來猜一下, 這位律師失蹤，你們發現她頻繁搜尋金聲藝術, 推斷出金聲有問題，而她在調查這個問題，我發現她在調查, 於是出手讓她消失。是這樣嗎？”
等待結果的過程有些漫長，海姝在腦海裡一遍遍重放著桑切斯的話語。她抬頭看向白板上的線索牆，那裡早已被寫得密密麻麻。她拿出筆記本，翻到空白頁，重新開始整理思路。
“流程不那麼正規，檢驗結果也當不了證據。”海姝說：“但我需要這個結果來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高靈夫婦在杞雲市被什麼人影響過，他們收養高明雀很可能是被這個人所推動，陳霜很喜歡高明雀，對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感到欣喜。
海姝說：“桑切斯的頭髮。”
溫敘說：“好。”
溫敘眉梢微微抬起。
海姝忽然說：“空相。”
高明雀之所以成為高明雀，最大的轉折點就是失去父親黃戰勇，而謝小龍的遇害間接導致黃戰勇的所作所為被查。
海姝不得不承認, 桑切斯過於老辣, 他很懂得進退, 從各個方向堵住警方的試探。
海姝在黃戰勇的名字上畫圈，兩條直線連線向廣永國和劉布泉。
這兩人都是被扶植，然後被暴露給警方，最終被拋棄、解決掉。
碗渡街的炮彈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