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但對於其他幾處妖族發生的事情也能夠蒐集到些情報。”

姜裡雁眼眸微眯看著他:“這麼說,剛才在外面你說的那些話,真是在糊弄我。”

“後來才改為擄了兩大勢力的修士過來,想以這些修士性命換得秘術,只可惜那兩大勢力把秘術看得更重要,或者說他們更樂得犧牲一些門人,再度挑起整個十六州聯手對付我們。”

“方才那頭小黑龍說極南之地多處界壁破碎,你可知具體情況如何?”

“他沒有說謊。”

見紀亓哪怕有些賭氣的不願相信,卻老實地站在姜裡雁身後不再說話,飛挑入鬢的劍眉隨著沉思不再張狂,紀隋然失笑輕輕搖頭。

“這個不敢,只是我想您能聽出弦外之音罷了。妖族有滅頂之災,不會影響到星月教半點,對十六州人族而言恐怕還是好事。況且以姜宗主您愛惜弟子的性格,自然也不會答應剛才那種奇怪要求。”

“我想,界壁破碎或許是與上古百族復生有關。”

“誰和你說極南之地的變化,對十六州來說是好事?”

姜裡雁垂眸,也感覺到有些疑惑,按照極南妖族的表現來看,恐怕出現的虛空已經造成極大影響,如此變化,彷彿是在預示天道此前一直在意的浩劫。

但姜裡雁隱約察覺到這座天地傳來的反饋,並非是天道始終記掛著的浩劫來臨之前該有的反應。

“姜宗主的意思是……”紀隋然在片刻怔然後,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所說上古百族復生又是怎麼回事。”

姜裡雁沒有那些傢伙靈敏的嗅覺,也不會算命觀星,除非涉及自身,否則多數大變化僅是有個預感。她唯獨奇怪,若是那些傢伙已經復生,要麼暗中佈局謀劃,要麼急吼吼地找到她敘舊。

總不能把找她敘舊排在找白澤算賬之後吧?

紀隋然對於姜裡雁跳躍式的問話倍感無奈,但也只能耐心解釋道:“妖族對人族十分厭惡忌憚,我們的人也沒辦法打聽得很清楚,只是聽聞一些過去只在典籍內記載的大妖,有不少妖族親眼目睹它們出現了。”

“嗯,我知道了。”姜裡雁點點頭,忽然屈指輕叩桌面。

紀隋然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像是被塞進暮鼓晨鐘裡,震得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

遠離此地數座建築相隔的樓閣內,玲瓏神色黯然低沉,攥緊一顆圓潤珠子。忽然聽到嗡的一聲,再清醒過來時竟是險些控制不住顯出原形,眼角的玄黑色龍鱗悄然隱去,她猛然站起身來看向對面滿臉肅穆的老者。

“姜、姜宗主……”紀隋然捂著飛速跳動的心口,感覺舌頭都有些不受控制,努力扯起一抹微笑道:“剛才這是怎麼了?”

姜裡雁搖頭:“無事,我事情已經問清楚了,先為紀亓解決他體內那道老不要臉的神魂吧。”

紀隋然忽略了她直言不諱的說法,輕扯嘴角道:“那麼,您不需要再瞭解關於極南妖族界壁破碎一事了嗎?”

“不用。”

姜裡雁瞥了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紀隋然卻有種他被瞧不起的感覺,這眼神彷彿是在說他既然什麼都不知道,何必要浪費時間多問。

以往對星月教所掌握的情報頗為自信,紀隋然還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他隱約觸控到事情真相,大佬卻懶得與他多說的情況。

界壁破碎,虛空相連……

紀隋然一邊領著姜裡雁和紀亓走出宮殿,一邊思考極南之地的情況,忽然覺得天有些暗沉,並非是受時節影響,而是還算明亮的光線驟然黯淡了許多。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隨後瞳孔愕然微縮。

天塌了。

又或者說是天破了。

灰濛天幕遙遠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