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顏崖:……

到底是在關心她還是關心米花?

她拍了下李郢的胸膛,借力從他懷中跳下。

她從容地整了整衣裳,半分也看不出剛才還被阿爾法們鬧得頭疼。

顏崖輕快地環視了一圈。

遠處,盛嵐諦溼噠噠地從海中飛起朝島上而來。

顏崖嘴角一挑。

近處,玄魔犬有幾分惱羞成怒,尾巴狂躁地亂甩。

修士真的,好煩。

玄魔犬心道。

它在顏崖剛墜落的時候就準備去接她了,這本是它的本職,誰知那些阿爾法速度比它還快,玄魔犬壓根沒尋到時機湊近!

顏崖不知玄魔犬心中所想,她微微點頭,它沒丟就好。

最後,顏崖抬眼看向山門下等候的俞方相。

目光相觸,顏崖感到俞方相似乎飛快收回了眸中惡意。

他微笑道:“顏崖果然不負眾望將人帶回,此行真是辛苦你了。”

顏崖也笑:

“修真界各派理應相互扶持,我不過是做了些應當之事。”

那十幾個阿爾法所屬的門派都對顏崖稱讚不已,誇了她好一陣才放她離開。

等各門派領了人都離去後,山門下就只剩俞方相和剛從海中自己出來的盛嵐諦了。

盛嵐諦雖然用了控水術把自己弄乾了,但頭髮上還是留下了一些鹽粒子。

他整個人都緊繃著,似乎一旦失控,他就會化為暴怒噴發的火山。

俞方相不禁微微一笑,因為看到顏崖被那些阿爾法擁簇而產生的危機感和不悅都淡化了不少。

雖然讓顏崖出了風頭並非他所願,但看盛嵐諦吃癟卻是樂事。

盛嵐諦重步向俞方相走去,停在他面前,忍氣道:

“俞長老,清虛宮顏崖實在是囂張。在魔界她竟趁我不備對我出手,不怕兩派生虞,可見她心中就對滄瀾派毫無敬重。”

“她還刻意招攬那些阿爾法,貪圖虛名,野心勃勃。”

說了這些,盛嵐諦的怨氣平復了不少。他語氣一轉,帶些輕嘲:“以她這等行事,若她接手清虛宮,恐怕到時滄瀾派的掌門都要被踩一腳。”

【到時滄瀾派的掌門】未必就是熊城義了,被踩的物件或許是……

俞方相收斂了神色。

那些阿爾法對她的態度,確實讓他心生忌憚了。肉眼可見地,那些阿爾法少年修士未來都會成為各自門派的頂樑柱。

甚至連那隻玄魔犬都被她收服了。

俞方相心中冷笑一聲。

玄魔犬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這麼久了,何曾有人能讓它低頭?

剛剛卻一副對她忠心耿耿的樣子。

此女是有點手段的。

顏崖啊,到底是景黎親手帶大的,和他真是太像了,讓人討厭……

雖然顏崖還未分化,但在此次大會中,鋒芒隱現,俞方相不得不去注意她。

他不由得想起許久前的過往,那些不快的回憶。

他想,他確乎不想看著顏崖如願。

“景黎在顏崖之前,不是還收了一名親傳弟子嗎?”俞方相慢慢道,“此人是顏崖唯一的師兄,他叫什麼來著?”

盛嵐諦一怔,微皺眉想了想。

在顏崖光芒下,她這個師兄的存在感極低。不過盛嵐諦因為在意顏崖,所以對她身邊的人倒還算有所瞭解。

“邵一丹。”盛嵐諦說道,“她的大師兄名叫邵一丹。”

他問這人做什麼?

俞方相雙手覆於身後,食指拇指若有所思地捻了捻。

“長者為先,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