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的排斥感因為方才的打鬥而放大許多倍。

他扯了下嘴角:“與你何干?”

拾牧周身的空氣泛起波動,隱隱約約凝出水牆,下一步便會直接化做可致人死地的冰錐。

他仍對樓閣內喊話:“顏宮主可還好?”

她猛地甩了甩腦袋, 顏崖的資訊素消失了, 她的腦袋也清醒了, 想到自己方才那餓死鬼投胎的樣,陸情臉色青青白白地變了好幾下。

蔣向天抽刀,凜然以待。

就算他剛才跟李郢打過,但仙魔才是最大的鴻溝,若魔尊動手,他必與李郢一條戰線。

陸情也戒備上了,順嘴回道:“都一樣,他若對李郢動手,就是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但蔣向天沒想到,在這個特殊時期,魔尊還與她同處一室。

“諸位,”輕柔的女聲還帶著些慵懶,從上方傳來,“我還好。”

眾人聞聲抬眼,只見顏崖推開了三樓的窗戶,露了面。

李郢呼吸一頓。

她像出水芙蓉般,嬌豔的花瓣上還沾著水珠。眸光如春水般盪漾。

這樣的豔色……是經過了什麼?

李郢和其他人隨即發現了顏崖身上除容貌之外的變化。

拾牧的資訊素就像植入了她的體內,一直縈繞不散。

顏崖立刻注意到他們的表情變化,說:“魔尊幫了我一個忙,還好有他,不然我就要給大家添麻煩了。”

“你真的……還好?”

顏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李郢的臉上。

青年緊繃的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她彎起眼眸對李郢笑了笑:“嗯,請放心。等我休整好,還要找你道謝呢。”

李郢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後退幾步拉遠了與拾牧的距離。

他頷首道:“那就不打擾顏宮主休息了。”

蔣向天收起刀,額外瞅了顏崖好幾眼,才隨李郢離開。

離遠了,俞方相袖著手悠然道:“魔尊生性肆意妄為,今日看來,他雖同意不與修真界開戰,但對修真界可沒幾分善意。”

陸情也贊同,方才差些與拾牧交手,她壓力山大,心臟都跳快了。

她凝重道:“今日一見,魔尊確實是個難纏的人物。他現身在修真界,沒什麼能管束得了他,要是他突然想為所欲為,修真界將遭大難。”

李郢道:“有顏宮主在。”

蔣向天摸了摸下巴:“雖說他說過以顏崖為主,但你看著他倆關係這麼簡單麼?”

李郢:“……這幾日我看魔尊對顏宮主言聽計從。”

“你這麼為魔尊辯護,倒是不計較他對你有殺心?”俞方相勾唇道。

李郢覺得俞方相像在挑撥,皺眉道:“顏宮主不是攔住了?俞掌門又何必替我斤斤計較?”

陸情這時倒贊同俞方相道:“還是小心為上,魔尊好像看你格外不爽。”

李郢不再辯解。

片刻後,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澀味的微笑。

顏崖伏在窗前。

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所以她本來不想見外面的人的,有礙她這個宮主的威名。

只是聽到外面快要打起來了,她才不得不露臉化解矛盾。

拾牧登上臺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顏崖靠著窗,轉過身。

拾牧垂著睫毛,站在她面前。

顏崖不禁笑了。

雖然拾牧什麼都沒說,但她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們對你沒有信任,所以會處處誤解你。但還是謝謝你替我跑這一趟。”

“不過,就算李郢真的闖進來,也不至於和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