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防備,積壓的情緒也有了出口,“年年,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人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嗎?”

“我和季江北在一起快五年,他可以為了遊戲宣傳和別人籤合約,在他心裡,他的事業最重要。而我,從未為他妥協過,五年的感情,說不要就不要,在我心裡,只有自己最重要。”

雲年年聽她這樣說,有些不同意,當即反駁她,“什麼叫你從未為他妥協過?如果不是因為他,你陳念嬌會需要去他公司上班?再者說了,就憑你杯酒在網文界的名聲,他那個什麼破遊戲,還能怕不火?”

“且不說這遊戲的啟動資金是陳叔叔投的,他倒好,借了你的名氣還不夠,還想要那什麼鍾梨的流量。一個有女朋友的人,還去炒什麼緋聞。做人不能這麼貪得無厭吧,既要、又要、還要,當你是慈善家嗎?”

鍋裡還沸騰著,不停地冒著熱氣。菜下了一波又一波,酒瓶子也空了一個又一個,梅子酒後勁有些大,陳念嬌喝得多些,有些醉了。

雲年年關了火,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輕輕拍了拍她臉,“嬌嬌,你還好嗎?”

陳念嬌用手比了個OK,嘴裡還唸叨著,“我沒事兒,不就是梅子酒嘛,我酒量好得很,這不算什麼。”

雲年年這下放心了,只要她還能說話,就說明她還不算是真的醉了。見她手裡還抱著酒瓶子,她伸手去拿,“沒醉也別再喝了,我明早還得出差,可照顧不了醉鬼。”

陳念嬌喝了酒,聽話得很,任她將酒瓶拿走,“其實,我為他做的那些都不算妥協,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做的每一個選擇,我都沒有後悔過。”

“和他分手,我也很難過,但是我不能為了他,委屈自己。”陳念嬌看著雲年年,笑了笑,“我覺得老太太說得很對,愛很難得,全心全意的愛,更加難得。”

雲年年聽著她的話,有些心疼,輕輕抱住她,“沒關係的,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天下的男人多的是,這個不行,咱換一個不就行了。你陳念嬌是誰啊,陳大小姐為這樣一個男人難過,不值得。”

陳念嬌閉了閉眼,眼角有淚落下,她抬手擦掉,“是,你說的沒錯。我陳念嬌離了誰不行,我陳念嬌離了誰都還是陳念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