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白酒摻八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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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的時光,每一個日夜,彷彿眨眼間一閃而過。再漫長,也不如此刻扣人心絃。就像乾涸已久的枯井井底,忽然鑽出一汪泉眼,又活了過來。

宋新詞腦袋裡將這句話掰開揉碎了分析,最後得出一個他期待已久的答案。

但頭頂的燈光有些晃眼,讓他覺得有幾分不真實感,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

等的時間有些久了,陳念嬌手都舉酸了,她有些不滿意他的表現,“幹嘛?前幾天不還在問我要機會嗎?才幾天啊,這就不要了?”

宋新詞一把握住眼前晃晃悠悠的手,然後就著她的手,將草莓吃進口中。

他的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陳念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地縮回手來。

宋新詞垂眼看著她,神色無比正經,他朝她伸出手,言辭懇切,“你好,我叫宋新詞,喜歡陳念嬌很久了,能給個機會讓我追你嗎?”

陳念嬌被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上學時他就少年早熟,行為作風像個老幹部。如今他又來這招,反倒有點少年氣息。

她用了點力,拍開他的手,“成,看你表現咯!”

說完這話,陳念嬌端起餐桌上的果盤,起身朝門口走去,“我回去了,你就別送了,好好想想下一步計劃吧!”

宋新詞當真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若不是發現她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回去,他不會知道,原來她也一樣緊張和慌亂。

其實陳念嬌也沒有宋新詞看到的那般慌亂,只有一點落荒而逃的意思,她不認為自已能在他的追求下堅持幾個回合,畢竟,那可是她年少喜歡的人啊。她自知,心中的天平早就偏向他了。

這夜,有人激動得輾轉反側,有人早早進入夢鄉,睡得甜美。

翌日。

陳念嬌被急促響起的鈴聲吵醒,她壓著起床氣,接了電話,咕噥著應聲,“陳念川,你幹嘛啊?”

“陳念嬌,我數三聲,快點來開門。”陳念川的語氣不太好。

陳念嬌這才想起和陳念川說好,他今天過來北城出差,會將狼牙也一併帶來。想起這事兒,陳念嬌的動作可快了不少,麻溜地換了身衣服,跑去開門。

可當她開啟門時,門口可不止站著陳念川一人,他身後還站著雲年年。

此刻,陳念川一手牽著狼牙,一手還拎著一盒早餐。

而身後的雲年年不停地眨巴著眼,還用手指了指陳念川手上的早餐。

陳念嬌這會兒為自已電話裡的態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哥,你怎麼來得這麼早啊?還買了早餐,可真貼心。”

腳邊的狼牙好幾天沒見到自已的主人了,不停地蹭著陳念嬌的腿。

陳念嬌彎下腰,給它解了繩子,拍了拍它的頭,“去吧,進去玩兒吧。”

狼牙幾乎沒有來過這邊,撒歡兒似地跑進去。

“快十一點了。”陳念川看了下手錶,“這還早呢?”

陳念嬌有些奇怪,她哥很少管她的作息,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不也給我買早飯了嗎?”陳念嬌伸手去拿陳念川拎著的早餐,絲毫沒注意到雲年年在陳念川身後,頭已經快搖成撥浪鼓了。

“只要還沒吃早餐,那就還早。”

陳念嬌拿過早餐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招呼,“門口的鞋櫃裡有新的拖鞋,自已拿啊。”

雲年年瞧陳念川的臉有些臭,不想參與到他們兄妹的爭端中去,“那個……我帶路帶到了,我還有工作,我就先撤了啊。”

她也沒等倆人的回應,轉身快步離開。

陳念川開啟鞋櫃,拿了一雙未拆封的拖鞋,又瞧見裡面一雙穿過的男士拖鞋,心裡愈發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