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說什麼?”

雲年年忽然伸手拿走桌上的果酒,用牙齒咬開了瓶蓋,仰頭就往肚子灌。

陳念嬌也學著她的樣子,用牙齒咬開,和她碰了下杯,“別一個人喝,我陪你。”

兩人手中的瓶子碰得叮的一聲,清脆但不悅耳。

雲年年連著幹了好幾口,再低頭時,眼淚已經流了滿面,“為什麼不能人人都像宋新詞那樣,只要有情就能等到愛的人,只要堅持,就能得償所願呢?”

陳念嬌抿唇,雲年年從來沒有這樣過,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年年……”

雲年年又是一仰脖,但她喝得有些急了,嗆著了,低頭猛咳。

陳念嬌趕緊跪坐起來,給她拍了拍背,抽了紙巾給她擦臉。

一邊拍著,一邊安慰她,“年年,得不到的就算了,沒有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我們得往前看啊。”

雲年年忽然撲到她懷裡,放聲大哭著,一邊哭還一邊喊著,“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明明是我先喜歡他的……”

陳念嬌好像真的不太會安慰人,“喜歡這個事情沒有先來後到的,感情不能勉強……”

說到一半,雲年年哭得更狠了,陳念嬌嘆了口氣,“喜歡我們年年的人多了去了,以前你不總說,給你送情書的人能從高三三班教室門口排到食堂二樓嗎?”

她輕輕撫著她的頭,“相信我,你總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他也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的人的。”

雲年年在她懷裡搖頭,“不會了,我沒有那麼多喜歡給新的人了。”

她推開陳念嬌,仰頭灌酒,噸噸幾口,她抹了把眼淚,“從今以後我要封心鎖愛,你就把你冷漠絕情魚嫂的稱號讓給我吧!”

陳念嬌應了她,“好,你要什麼都給你。”

喝到中途,陳念嬌去陽臺接了個電話,是宋新詞打來的。

那頭應該是已經到家了,有電視的聲音,“喬喬,這都幾點了,你要夜不歸宿嗎?”

陳念嬌往客廳看了一眼,“嗯,今晚你只能獨守空房了。”

宋新詞那邊停了很久,才說:“好吧,最近我好像是霸佔你太久了。”

陳念嬌嘴角噙著笑,“宋新詞,雲年年的醋,你不會也要吃吧?”

那邊哼了聲,“我沒有,你是自由的。”

雲年年扭頭看著陽臺上滿臉幸福的人,電視投射出來的光在她臉上忽隱忽現,她是真的羨慕電話那頭的宋新詞,偏偏他就能等到陳念嬌。

而她,不管等多久,永遠等不到陳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