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沒有新仇,那便是舊怨了。

——

事實上,兩個相愛的人能走到一起,身上總還是會有些相似的地方的。比如這一點體現在陳念嬌和宋新詞身上就是——嘴硬。

說好不去宋新詞家,但陳念嬌還是為五斗米折了腰。

她認為世上沒有哪個錦城人能抵過串串的誘惑力。

吃完晚飯,宋新詞找了部電影投屏在客廳使用率極低的電視上。正準備叫陳念嬌過來,一抬頭,就見那人已經在玄關門口穿鞋子了。

宋新詞眯了眯眼,“喬喬你是不是不太厚道?”

陳念嬌彎著腰,一手扶著玄關櫃,單手系涼鞋的細帶,聽見他的話,抬頭朝他看去,“怎麼了?”

宋新詞哼了聲,“吃了我的飯,抹了嘴就要走。”

鞋子的扣不是很好系,陳念嬌在玄關弄了半天都沒弄上。

宋新詞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將人一把抱起來。

陳念嬌沒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宋新詞,你幹什麼?”

他板著個臉,“收飯錢。”

“宋新詞,你是個公眾人物。”陳念嬌摟著他脖子,“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腦子裡就裝那麼點兒事。”

宋新詞沒像陳念嬌想象中那樣,抱她去臥室,反而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陳大小姐,你是個作家。”宋新詞捏了捏她的臉,隨後拿起遙控器播放電影,“少寫點小黃文吧!”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準備的點心和水果,陳念嬌盤腿坐在沙發上,伸手捏了一塊山藥芋泥糕咬了一口。

“宋新詞,可是我真的有事兒。”

“喬喬,你愛我嗎?”

“愛呀!”

“那什麼事兒能有我重要?”

“……”

到底是陪他看完了這部電影,四位古稀老人的兩段愛久彌深的愛情,善良、純粹、浪漫。

陳念嬌記得裡面的一句話“我膽小,我怕沒有你活不下去”,到底還是心軟了,沒再說要走的話。

……

兩人在錦城待了快一週才回北城,天氣已經逐漸炎熱起來,天色一天比一天黑得更晚。

陳念嬌和宋新詞總是在傍晚日落還未完全消失時,牽著狼牙出去轉轉,硬生生將它從小到大早上出門的習慣給改掉了。

這段時間宋新詞沒有什麼工作,但陳念嬌卻忙了起來,畢竟編輯和書粉玩了命地催新書。

陳念嬌回到北城就馬不停蹄地開始閉關,和以前不同的是,她不用每天吃速食或者點外賣,也有人提醒她早睡。

所以她整個狀態非常好,甚至提前完成了存稿。

唯一讓她不滿的是,宋新詞常常對她寫的文字,提出一些不是很中肯的建議。

“你這裡為什麼只寫了青橄欖雪梨豬肉湯,不是還有黃燜魚翅、櫻桃肉山藥、荷包裡脊、五味杏酪鵝、炒什錦?是餵豬了嗎?”

“還有這裡,我有那麼狼狽嗎?”

“我是幹什麼的你不知道嗎?為什麼只說我是文藝工作者?”

到後面,陳念嬌直接拒絕了給他看自已的文稿,這才獲得少許安寧。但就又多了一個人,每天在她面前晃悠來晃悠去,就為了催她開新文。

陳念嬌被他招得不勝其煩,存到半個月的稿子就開了新文。她登上自已的微博發了一條微博——

杯酒:人生漫漫長途上,萬事萬物沒有絕對的定數,念念不忘或許真的有回想。時隔經年,不是重蹈覆轍,是再一次心動。新書《再一次心動》和大家見面啦!

起初這條微博她這條微博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水花,直到有書粉去看了她的新書。

微博評論便像是平地起高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