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呢,愛就好了!

——

說完這話,陳念嬌便轉身離開。

馬路對面,宋新詞那輛普普通通的轎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那兒的。

陳念嬌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扶手箱上放著一個便當包,宋新詞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明晃晃地寫著“我吃醋了”幾個字,陳念嬌想他應當是看到她和季江北在一起講話了。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試探地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全看到了。”宋新詞說的話沒有絲毫給她狡辯的餘地。

“那你現在是在生氣嗎?”陳念嬌在心裡嘆了口氣,自已就是這麼善解人意的人,“你生氣不怪你,那樣的場景不管誰看了,就算不誤會也會不高興的,我也一樣。”

宋新詞難得有這麼硬氣的時候,但聽見她那句“不怪你”,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兒。

自已這醋吃得,有點憋屈。

宋新詞忍不住不去看她,“我看他剛剛拉你了——”

“疼!”陳念嬌最會這招,“他用了好大力,我怎麼都掙不開。”

宋新詞終於偏頭看她,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她又開始撒嬌,“現在都還感覺火辣辣的。”

陳念嬌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灰粉色的大衣被她脫下來放在腿上。

見她動作還不停,宋新詞攔她,“你撒嬌歸撒嬌,也不必這樣。”

正在擼袖子的陳念嬌動作頓住,思考片刻,“我想給你看看我大臂,指定被他給捏紅了,你想啥呢?”

“宋大歌手?”她笑得得意,喊他時還帶著尾音。

宋新詞收回手,閉著眼,揉了揉太陽穴。

陳念嬌湊近了幾分,歪著頭,眨了眨眼,看著他,“嗯?”

宋新詞睜開眼,揉太陽穴的手忽然扶住了她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親了上去。

陳念嬌沒有推拒,眼角有了笑意。

這人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好哄。

宋新詞並不是蜻蜓點水一般,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就磨著她的唇瓣。

鼻息灑在她臉頰上,癢癢的。

忽然,宋新詞的動作僵住,然後鬆開了她,默默地去開啟保溫盒,“先吃飯吧。”

陳念嬌哦了聲,面上不顯,但心裡的小人正在仰天長笑。

不就舔了下他嘴巴嘛。

哎呀,宋新詞怎麼還那麼純情啊?

她還在傻笑,一份色香味俱全的便當就到了她手上。正低頭看著菜色呢,一把陶瓷勺子又被他塞到了手上。

陳念嬌瞅著只有一個保溫盒,“你呢?”

“我在家吃過了。”

“那我就開動了。”

的確比盒飯香,陳念嬌吃得津津有味。

陳念嬌跟老太太和老爺子生活的時間不短,吃相向來斯文得體,車廂內幾乎沒有什麼聲音。

吃完飯,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所以宋新詞也沒急著走。

“他來找你做什麼?”

宋新詞的口吻很隨意,彷彿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陳念嬌將座椅放平了些,讓自已靠著更舒服,灰粉色的大衣就搭在身上,閉著眼回他,“問我是不是從來沒愛過他,為什麼不願意和他公開,卻願意和你公開。”

“你——”宋新詞剛剛開口,卻又頓住,到底是沒問出口。

陳念嬌調整了下姿勢,將手枕在腦袋下,側身面對著他,“宋新詞,我當初和他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他,當然也愛過他。”

車裡的氛圍忽然凝重了起來,就連空氣似乎也停滯下來,不再流動。

七年的時間,是真真實實橫亙在他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