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向二公子稟報。出了什麼差池,當心二公子饒不了你。”
府中突然多出一個主子,沒有恰當的身份肯定不合適,下人們嚼舌頭,說不定就傳出什麼風聲,卓修璟向來名聲不好,說是外室接到了府中,合情合理。
兩人像是很熟悉,侍女沒答他的話。向關止因行了個禮,笑著說:“小夫人安,我叫青竹,我力氣也大,小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就好。”
關顧允在千香苑有一個常年定了位的廂房,幾個年小的女倌赤著腳,腳腕上掛了一串鈴鐺,就著琴樂翩翩起舞。那鈴鐺聲隨著步子隱進琴音裡,卓修璟仔細的辨聽,這鈴聲,與關止因手腕上的挺像,嘴角微微揚起,眼前竟浮現出關止因那張臉。他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心裡暗道:還真是有些醉了!
一曲罷了,關顧允拉過彈琴的陽倌坐到身邊,對卓修璟說:“裴映原本也是府尹之子,父親受貪墨案子牽連,這才入了樂籍。他學文會藝,不在你我之下。”
裴映聞言,只是低了頭,臉上神情淡淡的。
喝到子時,一屋子人醉得七葷八素的,互相拉拉扯扯的出了千香苑的大門。
兩個千香苑的小廝正在驅趕一名老乞丐:“去,去,去,臭烘烘的,別擋了財神爺的路。”
關顧允搖晃著過去,指著自己鼻子,問小廝:“我算不算財神爺?”
拿著長棍的小廝鞠著身子,賠笑道:“算,算,您是大財神。”
關顧允推開他,蹲到老乞丐面前,揉了揉鼻子,說:“你是挺臭的,幹嘛不洗洗?”
那老乞丐一看,這爺怕不是醉得厲害,我一討飯的,洗啥澡,看他一身富貴,開口道:“爺,小人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哪有錢去澡堂子?”
關顧允揮揮手去臭味,問:“你沒錢吃飯?”
說完就伸手在袖中一頓摸,摸了一會兒,扯出錢袋子開啟,取了一小塊銀子,也不嫌髒,拉起乞丐的黑手,放到他手心上:“這個,吃飯!”
然後又取出一小塊,再放到乞丐手心:“這個,洗澡!”
乞丐看著銀子,眼睛都放了光,平日裡能討到幾個銅板,就算福星高照了,嘴上說著:“謝謝爺,謝謝爺。”
關顧允站起身,搖了搖手,醉乎乎的說:“要叫三爺。”
“三爺萬福!”那乞丐磕了個頭。
卓修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三皇子醉了酒,總這個樣子。有一次醉了,被飛馳的馬車掛爛了袖子,手臂還破了皮,他叫車上的主子下車,讓人家給他寫“我保證今後永遠不撞三爺”。等酒醒了,一看,紙條上連個名字都沒留,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誰家的車給撞的。
“好,叫得好。”關顧允一邊說著一邊脫自己的衣服,“這衣服也送你。”
這怎麼還當街脫起衣服來了,卓修璟上前幫他拉住,勸道:“得了,你這衣服他也不敢穿。”
乞丐也急了:“三爺,衣服您還是自己穿好,我要是穿了這麼好的衣裳,明日別人就不賞飯吃了。”
關顧允不脫了,醉眼昏花的又蹲了下來:“那你說,要是三爺穿了這身衣服討飯去,有沒有人賞口飯吃?”
“三爺天生富貴命,怎麼會討飯呢?三爺別戲弄我個老乞丐了。”乞丐撓了撓頭,笑道。
卓修璟無奈的笑著搖頭,叫來關顧允的侍衛,吩咐道:“今日也玩夠了,送你們主子回去吧。”
正在這時,千香苑裡傳來一陣桌椅摔地的聲音,一個粗魯的聲音罵道:“裴映,做了這陽倌,你還傲氣個什麼勁?今天這床,你上也得上,不上老子綁了你上。”
關顧允推掉侍衛的手,轉身就返入了千香苑,看上去,那酒都頃刻間醒了。
“八百里急報,永安城破!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