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湖面波濤洶湧,水底似乎有道道藍光閃過,小島也搖晃得更加厲害。
葉初搖搖欲墜,雲舒見狀,攬著她縱身一躍,凌立在空中。
葉初低頭望去,只見腳下的湖面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劇烈地翻騰著,攪拌著。
突然間,水面傳來嘩啦一聲,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隨著水柱的升起,小島停止了晃動,葉初定睛一看,只見那方的水柱上立著一個衣衫襤褸,髮絲蓬亂,渾身上下血淋淋的男子。
男子哈哈大笑起來,神色近乎癲狂,“三百年了,我終於逃出來!”
言罷,他展開雙臂,盡情地感受著這久違的微風。
恰在這時,羽郎又攜著一道巨大的浪花沖天而起,那濺起的浪花離葉初和雲舒只有數米之遠,險些將他們撲了個溼,還好雲舒眼疾手快,帶著葉初連連後退幾步。
衣衫襤褸的男子在見到羽郎的一瞬,面露一絲恐懼之色,繼而又恢復了狠戾和毒辣的神色,他對著郎朗冷冷一笑,“想不到吧,我跑出來了。”
羽郎目視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臉色盡是厭惡之色,似乎看他一眼都是一件極為難受的事,他冷哼一聲,“你以為你能逃出去嗎。”語氣盡是嘲諷和鄙夷。
男子目眥俱裂,“我再也不要回到水裡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一躍而起,衝著羽郎猛地撲去,羽郎目光一凜,身子微微一側躲了過去。
男子見攻擊不成,憤怒轉身,五指曲而為爪,攜著一陣疾風朝著羽郎面門擊去。
男子和羽郎瞬間在空中纏鬥成一團,男子招招致命,而羽郎卻總是留著一線生機。
雲舒見小島上已經恢復平靜,而空中羽郎和男子又打成一團,為了避免在混亂中傷到葉初,於是他攬著葉初又回到了小島上。
忽而,男子“啊”地一聲大吼,他周身驀地散發出無數條白光。
“想死,沒那麼容易。”羽郎看到自毀靈丹的男子,冷冷一哼,就要飛身過去阻止。
誰知男子陰冷一笑,一根被磨得似短劍般鋒利的樹根從他袖口脫袖而出,羽郎一個反應不及,樹根狠狠地插入他的胸口中,羽郎被擊得身子一顫,連連後退幾步。
可還未等羽郎抬起頭,又一根似短劍般鋒利的樹根從男子袖口脫出,直衝他面門而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救命散以此的時候,一直在一旁冷靜觀戰的雲舒,手奮力一揮,一道白光破空而出,如流星般急速擊中即將刺中羽郎的樹根,那樹根應聲而落,斷成兩截掉入湖中,濺起一片小小的浪花。
羽郎有些不解地朝著雲舒這邊望了一眼,不過很快,他側過了頭,接著他怒喝一聲,但見他手中青筋暴起,兩道水柱應聲而起,如颶風般卷向男子。
男子本以為自己能和羽郎同歸於盡,卻沒有想到橫出意外,他還沒從失落中反應過來,兩道水柱似繩索一般牢牢地捆住了他,讓他一點也不能動彈。
男子一下也慌了,他再也不想回到那暗無天日的水底去,遭受那慘不忍睹的折磨,於是他拼命地掙扎,發了瘋似的想要掙脫出來。
羽郎看到男子痛苦掙扎的模樣,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旋即他揚手一揮,兩道水柱卷著男子如靈蛇般朝著小島蜿蜒而去。
一觸到地面,水柱嘩啦一聲散了開來,緊接著男子嘭地一下摔落在地。
驟然間靠近男子的幾條樹根,唰地一聲卷向男子,將他牢牢捆住。
“哇,這樹居然成了精。”站在不遠處的葉初見狀,激動地扯著雲舒的袖子,頗為震驚地開口。
雲舒很淡定地掃了一眼身後的大榕樹,平靜地回道,“是有些靈氣。”似乎早已知曉。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