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攬著葉初在湍急的河流中浮浮沉沉,突然葉初胸前的萬靈石漂浮起來,一束耀眼的光芒從中生了出來,直指河流前方。

雲舒心神一凜,暗中想道,這附近難道有其他的萬靈石碎片?

思及此處,他攬著葉初騰空一躍,從河流中躥了出來,帶著葉初躍到岸邊。

這裡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因為有水的滋潤,河流邊的樹皆長得高大無比,雲舒踉蹌著身子將葉初靠坐在一顆大榕樹底下。

此刻的葉初渾身溼漉漉,她身上的雲衫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頭髮上有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到白皙稚嫩的脖頸處。

雲舒望著葉初愣了神,片刻後猛地轉過身,他的心臟砰砰直跳,真是該死,怎麼能對葉初生出如此齷齪的心思,他心中又是懊惱又是悔恨。

他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隨後在葉初不遠處的旁邊坐了下來。

他揚手一揮,一道透明的結界牢牢地罩住了他們,旋即他側身靠在榕樹上閉上了眼,他已耗費太多體力受了太重的傷,再也支撐不住了。

夕陽西下,一輪如火的紅日懸掛在天邊,放出萬丈餘暉,照得天邊紅霞飛舞,美豔得不可方物。

葉初緩緩睜開眼,此刻她身上的雲衫已被曬乾,林中微風輕拂,吹得榕樹上的綠葉沙沙作響,斑斑駁駁的餘暉照在她的身上,居然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葉初單手撐著樹幹,想要站起來。

可剛起身,腳踝就傳來一陣赤痛,不得已,她只能微微側身,抬起雙手扶住樹幹,她一側身就看到旁邊的雲舒。

他白衣上的血跡全然消失不見,纖塵不染的袖袍隨微風輕輕舞動,葉初心中一陣欣喜,拖著一隻腿往雲舒那邊挪了幾步。

只見雲舒雙眼緊閉,精緻得如雕如刻,如琢如磨的臉在金色的陽光下,清雅的不似凡人,當真是賞心悅目,她雙手撐在膝蓋上,彎了彎腰,目光一直粘在雲舒身上,不由地看痴了。

恰時一陣晚風吹來,風吹起雲舒額前的餘鬢,葉初不由地伸出手,撩起他拂在臉上的餘鬢。

突然雲舒猛地睜開了眼,眸中寒光四射,駭得葉初往後一退,而她身後剛好有一根粗壯的樹根,加上她的腿本來就有傷,她一下沒踩穩,身子往後一仰,就要摔倒下去。

此時的雲舒已看清面前人正是葉初,他飛速伸出手,抓住葉初還在空中飛舞的手,用力一拉,葉初“啊”還沒叫出聲,身子又被拉得整個往雲舒身上倒去。

隨著雲舒的一聲沉沉悶哼聲,葉初撲在了雲舒的身上,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雙手貼在他的胸膛上,雲舒的兩隻大手也扶在她纖細的腰肢上,這個姿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她頓時心跳如擂,六神無主,到底是推開還是繼續賴著......

而她身下的雲舒似乎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垂下眼眸,目光剛好落在葉初白皙的脖頸處,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了葉初渾身溼漉漉的模樣。

此刻雲舒耳邊緩緩拂過葉初鼻尖溫熱的氣息,他不禁有些口乾舌燥,心亂如麻,這是他上千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愫,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榕樹下用奇怪姿勢擁抱著的兩人,臉居然比懸掛在霞光中的夕陽還要紅上幾分。

終究是理智戰勝了雲舒,他的手在葉初腰肢上微微用力將葉初扶了起來,他正了正色,確認已經沒有絲毫慌亂的神色,這才抬起頭迎上葉初目光,他柔聲開口,“剛剛是我不好,嚇到你了。”

葉初面帶潮紅,在餘暉下,更顯嬌俏,她略顯尷尬地嘿嘿一笑,“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該亂碰你的頭髮。”

她邊說邊用雙手撐在膝蓋上站起身,隨即又飛快轉過身,一隻手用力地扇著風,做模做樣喃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