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指了指手中的魚,望向楊丞,大聲問道,“你要這個?”
雖然隔得有點遠,但也能看到楊丞嚥著口水拼命地點頭。
葉初見他如此飢餓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於是拿起一條魚朝著楊丞走了過去,行至楊丞身旁,卻見他眸中精光更甚,對她手中的魚似乎有一種有種瘋狂的渴望。
這勾起了葉初強烈的好奇心,“你喜歡吃魚?”葉初邊俯下身邊問。
楊丞沒有回答,只盯著葉初手中的魚瘋狂地咽口水。
恰在這時,一道冰稜從洞口飛射而出,正中葉初手中的魚,葉初只覺手中一震,那道冰稜便攜著魚猛地刺入前方的樹杆上。
還未等葉初反應過來,樹洞裡傳出了羽郎冷冰冰的聲音,“你再給他任何吃的,我便砍斷你的手。”
葉初嚇得身體抖了抖,旋即對著楊丞訕訕一笑,“對不起,不是我不給,是我真給不了。”
揚丞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接著自嘲地笑了笑,他殺了她最愛的人,他便讓自己再也吃不到此生最愛的食物。
葉初說完一溜煙地跑了開來,也沒看揚丞是如何神色,即使再好奇她也不想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了,自保最重要。
葉初吃飽喝足後,便靠著樹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她耳畔縈繞,“主人,主人,主人。”葉初猛地睜開了眼。
此刻夜色正濃,一彎玄月掛在天際,如銀般的月光,傾洩而下,微風一吹,湖面泛起陣陣粼光。
葉初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一絲人影,突然,她的目光一凜,只見前方有一條微不可見的紫紅色光線正飄入樹洞中。
葉初疑惑地跟了上去,可是還沒走兩步,卻看見腳下的樹根又開始暴漲,如靈蛇般朝著楊丞那邊蜿蜒而去。
片刻後,那方傳來楊丞淒厲的喊叫聲,葉初藉著月光定睛望去,只見那些靈巧的樹根如繩索一般死死地捆住楊丞的整個身軀,捆了一圈又一圈,連葉初都能聽到楊丞骨骼被勒得咔咔作響的聲音,偶爾還有尖利的樹杈扎入他的皮肉中,葉初這才明白為何他身上沒有一塊好的面板。
但那些樹根卻從不觸及他的脖子和臉,似乎故意要留他一條性命。
楊丞淒厲的喊叫一聲又一聲地從夜空中傳來,讓葉初不由得毛骨悚然,也忘記了方才那條微不可見的紫紅色光線。
葉初餘光一瞥,正好瞥見羽郎從樹洞裡走了出來,他負手而立,月光在他身上投下了一道陰影,他望著楊丞,眸中情緒隱晦不明。
良久後,他拂袖一揮,下一秒便見樹根卷著楊丞朝湖中驟然襲去,只聽嘭地一聲,楊丞被摔進湖水中,楊丞一下驚醒了過來了,可身上的傷口一碰到水,又更加疼痛起來,楊丞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那些蜿蜒的樹根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又朝著他纏繞了過去,死死地捆住他,那些細細細尖尖的樹杈又再一次深深地扎進他的皮肉中,直看得葉初心驚肉跳。
可這次楊丞沒有叫出聲,只望著那微微有些鬆動的結界露出了一抹狡邪的笑。
葉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又睡了多久,待她睜開眼時,只見羽郎正負手而立背對著她,而天早已明朗,一片風輕雲淡,完全看不出昨晚驚心動魄的痕跡。
葉初緩緩站起身,與此同時羽郎也轉過了身,葉初這才發現羽郎前方橫放著一個玉棺。
葉初大為震驚指著玉棺問道,“大叔,你這是?”
羽郎神色有些倉惶,“我們現在出發去找小清,楊丞逃出去了。”
“什麼,他逃出去了?”葉初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於是繼續追問道,“他怎麼逃出去的,為什麼一丁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