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美好幻想 (第1/4頁)

屋子裡的電已經恢復了，窗戶上的臭雞蛋也被清理掉了，門和玻璃都安裝好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但不夠乾淨。

我趁勢將屋子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老四在睡覺。雙胞胎在樓上靜悄悄地看電視。

沒有一個人進門。

我仔細地將貨架上的貨都擺好，將收銀臺也都擦得乾乾淨淨，看到日常放著沈華儂牛奶箱的地方突然空蕩蕩的。

我想，沈華儂已經在火車上走了一天了，再走一天就要到盛京了吧。

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擴散開來。

我在沈華儂經常坐著的椅子上坐下來，伸出手去撫摸收銀臺的外壁，就像他曾經做的那樣。瓷磚特有的觸感傳遞到手上，我想起我跟沈華儂的親吻。

《飄》就放在前面。

我伸手拿起它，讀了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孩子們突然變成了嚴重的累贅。

我聽見老四在哭。得佳大叫著說“弟弟又把屎拉在了床上”，又說“哥哥搶了自己的遙控器”。我忙著給老四清理身體的同時，才發現飯點已經過去了很久。

我勸說孩子們隨便吃點舊麵包，雙胞胎異口同聲地要吃餃子。

我將餃子煮好，胡亂地給老四餵了幾口。

雙胞胎非得說是吃撐了，嚷著要跟沈叔叔一起出去遛彎。

我說：“你們以後沒有沈叔叔了。”

得佳不信：“我看到你們偷偷親嘴，怎麼會沒有沈叔叔了？”

我將他們的棉衣都套上：“好了，我們出去，走到前面那個垃圾桶那裡就回來，行不行？”

他們不同意，非得要走到兩條街以外的廣場去，說那裡有人有仙女棒，很好看。

我咬咬牙，將剩餘的仙女棒拿出來兩根：“我們就在門口放，放完就回來，行不行？”

兩個孩子高興地跳起來，老四也跟著跳。

“媽媽，你得刷鍋。”得佳說。

“哦，你別管了，明天煮完再刷。”我說。

孩子真是個麻煩，一會兒要吃，一會兒要喝，一會兒還要人抱著親親，無休無止，總是打斷我的閱讀。

我只好在他們睡著的時候，悄悄到樓下閱讀，一直讀到半夜老四尿在床上，哭起來。我才回到閣樓上，給老四換個尿墊，自己匆匆睡兩個小時。

我甚至連這兩個小時都捨不得睡。

可我真怕自己就這麼猝死。

孩子們依舊面目可憎，在我面前跳著吵著嚷著，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將我的精力為他們所用。

可我的心思全在《飄》上，我的全部心神都系在那個叫郝思嘉的女孩身上。

我痴迷她，也有點理解了古元平所說的“大女主”是什麼意思了。

我無法理解美國，我的英語學習停留在初一的水平。我們初一的時候學了一半的“a、b、c”，學了“hello”“Lily”“Lucy”“Han meimei”“Li lei”，甚至還學了一隻叫“polly”的鳥兒。那時候我挺感興趣的，從心裡覺得這些東西有意思。

可我們的英語老師老婆懷孕了，胎像不穩。他便回家去，陪著待產。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們都在猜測他什麼時候回來。一個月之後，我們預設英語課是自習課。等到學期末的時候，英語老師回來了。

英語老師還是那樣帥，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黑黑的，眉毛很濃。

我們每個人都期待被他注意到，一個個都坐得高高的。

可他卻站在講臺上，說：“你們班真差，我下學期不帶你們班了。”

從此，我的英語水平便停留在“Polly”這裡，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