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老了十幾歲,聲音嘶啞:“六皇子也不必誤會,我當然也是為了孫女,既然你都說了,許她最尊貴的身份,那我這個做祖父的肯定要全力支援。”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退了,祖父好好休息,羽改日再造訪。”齊朔羽見沈時情緒不佳,便起身離開。

沈時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任何人都不見。他需要時間冷靜思考,思考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思考孫女沈如兒的未來。

廚房的人將菜熱了一次又一次,送到門口,小廝端進又重新端出。

“祖父還是不肯吃飯嗎?”

沈紞如問門口守著的小廝。

“是。”

沈紞如捏緊雙拳:“這個六皇子,也不知道跟祖父說了什麼。”

“大家還是回去吧。”

“沒關係,我們就在這裡等祖父,我們不打擾他,等他願意見我了我再進去。”

沈家人全部守在門口,周氏和沈玉蘭撐不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

足足等了三日,沈時才把門開啟。

開門的那一刻,見兒子、孫子、孫女全都站在門口,看樣子似是站了許久,沈時一下子老淚縱橫。

泱兒,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兒子,孫子,孫女都這麼出色,能幹,對我也是體貼孝順。

眼看到沈時開門用盡了全力,要倒下的那一刻。

“父親。”

“祖父。”

“祖父。”

……

幾人全部上前接住了他,把他扶到榻上半躺著。

開啟門的那一刻,全家都驚呆了。

三天時間,沈時的頭髮全部變得花白,似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

沈紞如再也忍不住,撲在祖父懷中哭了起來。

“祖父,都怪我,我不嫁六皇子了,我就守在祖父為祖父養老送終。”

沈時拍拍沈紞如的背,笑著道:“傻孩子,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六皇子很好,有他真心待你,我也就放心了。”

“我不管,他哪有祖父重要。”

沈紞如朝沈時撒嬌。

沈時看呆了,孫女朝他撒嬌的樣子,像極了泱兒。

他知足了,現在有這麼多孫子,孫女陪在身邊,他還強求什麼。

這讓他更下定決心,保住沈氏族人,保住國公府。

“好好好,如兒就陪在祖父身邊。”

這時,下人送來了藥膳。

“祖父,你三天沒有進食,這是我做的藥膳,我要親自喂祖父吃。為了懲罰你,你要全部吃光,一口不能剩。”

沈時笑道:“好。”

沈紞如一口一口喂著,沈家人也全部都守著。

見祖父真的全部吃完,沈紞如這才放心。

後面五日,沈紞如哪裡都沒去,每日做藥膳給祖父,親自照顧他。

沈誠則每天還要去應卯。

沈玉安按照沈紞如給他的方法,去做了暖棚,種下了各種蔬菜。

沈玉堂去了軍營。

沈玉言去了學堂。

好似一切步入正軌,也好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郡主,夫人來了。”

沈紞如剛回暮雪園,春藍就上前說道,臉上滿是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