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沈紞如拿起一塊榴蓮,一時沒忍住哼起了歌。

“小姐,遇到了什麼事這麼開心?”

青檀放下銅洗,忍不住問道。

“呀!好臭。小姐這啥東西啊,黃黃的,你怎麼能吃這種東西…”

青檀一手捏著鼻子,一手上前想奪過宋紞如手裡的榴蓮。

宋紞如立刻化作護食的小貓:

“青檀,你想吃這裡還有,不許搶我手裡的。”

她邊說邊拿起一塊榴蓮往青檀嘴裡塞。

青檀一個沒注意,就被宋紞如塞到了嘴裡,立馬急得快哭出來,含糊不清的說著:

“小且(姐)…不要…這有…塗(毒)…你也…不要…期(吃)…”

剛想吐掉,突然眼睛一亮,這也太美味了吧,好好吃。

她還從來都沒吃過這麼甜這麼香的點心。

她兩隻手迫不及待的接過榴蓮,大口大口的品嚐了起來。

突然‘咯嘣~’一聲,隔的牙疼。

“小姐,這裡面怎麼有石頭?不對,是果核,這…這是水果嗎?”

宋紞如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是啊,好不好吃。”

“真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水果,這叫什麼名字?”

宋紞如:“榴蓮。”

“難怪,連名字都這麼雅緻!”

青檀總是感覺小姐這次醒來有些不一樣了,她還說不上來,要不是她一直守著小姐,都感覺她換了一個人。

還有她剛才唱的是什麼歌,聽起來好歡快的樣子。

此時宋紞如也在打量青檀。

這小丫鬟是兩年前她救回來的,傷養好後留了下來做了灑掃的粗使丫頭。

以前都沒有仔細觀察過這丫頭,這會子看她長得倒是瞞好看的,比她之前屋裡的頭等丫頭還要標緻不少,之前她屋裡的丫鬟都是侯府層層篩選送到她身邊的,將來是要一起陪嫁到太子府的。

只是這丫頭的性子,有些柔弱。

宋紞如自從落了難,下人們無不倒戈投靠了宋鬱青。

唯有青檀留下了。

青檀初來侯府時,宋紞如並不相信她,也不敢留在身邊重用,落難見真情,可見她之前是被眼屎糊了眼睛,竟相信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宋紞如拉回思緒:

“青檀,如今我已不再是這侯府的小姐,以後你不必喊我小姐,可以喊我一聲姐姐。”

“這怎麼行,小姐救了奴婢,就一輩子是奴婢的小姐。”

沈紞如嘆口氣,唉,她在現代待久了,已經不習慣古代的女子有受虐傾向,心甘情願當奴婢。

想到自己在這侯府的處境,宋紞如又不免擔憂她。

“青檀,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青檀也是個機靈的小丫鬟,聽到此話頓時有些心慌,她上前一步跪倒在宋紞如腿前∶

“小姐,小姐,你是不打算要我了嗎?”

宋紞如忍不住心疼,多好的姑娘啊,跟著她受了快半年的磋磨,吃不飽穿不暖的,合該長身體的十四五歲小姑娘瘦骨嶙峋的,還時不時身上掛傷。

不過她是不可能待在這吃人的侯府的。

至於父親母親,她有些看透了他們了,她們對自己只有利用,沒有半分情份。

甚至在她剛死的時候,宋鬱青就下令把她扔在亂葬崗餵狗,父親母親知曉後,不但沒有規勸宋鬱青,還交待侯府所有下人聽宋鬱青的,日後侯府她才是唯一的嫡小姐。

若不是青檀日夜守在她身邊護著,此時她的身體早就毀了。

“青檀,我是要離開這裡的,不知你…。”

願不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