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筱柔那邊,卻還在鬧騰著。

是,這件事發生了,不能讓玄月宗知道,

也不能讓曹躍平察覺,所以她忍了。

忍的很辛苦。

可是,如今宴會結束,賓主盡歡,

玄月宗的人,都去客房去睡下了。

那自己去白雲宗自家地盤的地牢,怎麼就不可以了?!

“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他!”白筱柔咬著牙,伸手想要推開自己孃親的阻攔。

“不行!”白母也有點怒了,說道:“都怪平日對你百依百順慣了,到了緊要關頭,你竟是這樣的不懂事!”

“我——”白筱柔心頭更加委屈,合著自己被看光,被摸了,想要報仇還成不懂事了?

“你什麼你?平日爹孃捨不得說你,可那是在咱們自己白雲宗!”

“現在呢?現在是什麼情況,人家玄月宗的貴客遠道而來,咱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招待。”

“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就是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賊,就算他偷了你的東西,讓人廢掉也就是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喊打喊殺,成何體統?!”

偷了我的東西?白筱柔驚訝的看向自己的娘。

卻看到白母不停的對她使眼色。

而白筱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娘要表達什麼,一頭霧水。

白母繼續說道:“好了,玄月宗的貴客遠道而來,這個時候想必都睡下了。

雖然咱們內院距離客房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玄月宗此行,都是絕頂的高手,這樣說話,肯定還會影響到他們休息。

曹公子明天一早就要動身回玄月宗了,為了能讓他們休息好,今晚全宗上下,非有必要,都禁止走動和交談!”

這番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明示了,白母也怕女兒不懂之下,情緒激動說什麼不該說的。

那玄月宗此來,可是跟著有兩個天尊境的。

不客氣的說,這個時候無論在白雲宗哪個角落竊竊私語,那兩個天尊境,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白筱柔這才知道了孃親要說的是什麼,一陣錯愕之後,才滿臉不甘的放棄了去地牢。

而白母,為了怕女兒半夜橫生枝節,直接就在女兒的房中留宿了下來。

整個白雲宗,這天晚上,除了暗處的高手嚴陣以待之外,竟真的沒有任何人走動和交談。

白雲宗,為了能與玄月宗締結姻緣,萬事都是煞費苦心。

然而,太過懸殊的關係,結果其實早就已經註定了。

再多卑躬屈膝的討好,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當天的夜裡,白雲宗上上下下,都是靜悄悄的,彷彿整座山也都跟著睡了一樣。

而林玄,這時候竟然也在白雲宗的地牢裡睡著了。

這倒不是他心太大,而是那逍遙醉的後勁實在太大。生死逃亡之際,還被刺激的有一點清醒。

直到被抓住丟進了地牢。

手中沒有瞬移符,也想不到別的方法解困。

心神沒那麼緊張,整個人就又醉了過去。

一夜平靜。

第二天一早,玄月宗的人,在白雲宗吃完早飯,就告辭準備離開了。

雙方在山腳下,依依惜別,仿若真的成了一家人一樣的親密。

“曹公子,一路珍重。”白筱柔盈盈一禮,宛若秋水的眼眸,看著曹躍平似有千言萬語。

“有勞筱柔妹妹掛心了。”曹躍平也還了一禮,一個排名第十的宗門少主,修為更是險險與白宏光齊肩。

這樣的天驕英雄人物,卻謙遜有禮,溫潤如玉。讓人心生歎服。

而曹躍平越是表現的出色,白筱柔心中對林玄的憤怒就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