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

醫生原本自嘲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裡,雙拳微微握緊,腦海中閃過曾經在醫院的一幕幕。

“大家好,我叫華一生,從今天起,我就是一名醫生,而且我這一生,都會是醫生!”

“哈哈,好特別的自我介紹,華醫生,以後你要好好表現哈!”

“是,以後我一定竭盡全力,救助所有病人!”

……

“華醫生,病人……病人已經死了……”

“我可以救好他,繼續心肺!”

“可是……病人心臟已經停跳五分鐘了。”

“相信我,病人還在鬼門關,不能放棄,心臟電除顫,準備!”

砰砰——!

電除顫一次……

砰砰——!

電除顫兩次……

……

“跳了,跳了!”

“不要鬆懈,上呼吸機!”

……

“華醫生,你已經被本院開除,請儘快辦理離職手續!”

“為什麼?”

“你心裡不清楚嗎?因為你的過失,導致病人死亡,嚴重影響了本院的聲譽!”

“那不是我……”

“你不用狡辯,病人家屬沒有讓你賠償,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趕緊收拾好滾蛋!”

“院長,我可以走,但有件事,請你轉告病人家屬,這不是一起醫療事故,而是蓄意謀殺!”

“手術失敗,還找藉口,你根本不配當醫生,給我馬上滾!”

……

醫生轉過身,淚水在眼眶打轉,雙手微微顫抖。

這雙手術之手,現在已然不復從前,沾上了青草和泥土,變得骯髒不堪。

“奇怪,問了我們,又不說話了。”

“喂,你也是華醫生的病人嗎?”

兩個老農看著醫生的背影,內心有些疑惑。

醫生默默的擦掉淚水,回過身,雙手搭在老農身上,輕聲喃語:“對不起。”

一道亮光閃過。

【復原】!

“什麼對不起……咦,我怎麼感覺……”

“老鐵,我感覺身體好舒服,你呢?”

“我也是。”

老農眼神充滿了意外,還有一絲驚喜。

身體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充滿了力量。

醫生從內衣兜裡拿出兩顆丹藥,遞給兩個老農:“你們回去服下,可以根治你們的病。”

“啊?這是什麼藥?”

老農接過丹藥,有些茫然。

“是華醫生的藥。”

“華醫生的?那太好了,這藥肯定有效,多少錢啊?”

“不用錢,他讓我免費交給你們。”

“這……”

老農心中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激動。

對,一定是華醫生的藥。

只有華醫生才會這麼善良,甚至墊付藥費。

“快回去服下吧!”

“好,替我謝謝華醫生,哈哈,今天真是太幸運了。”

“你這老腿怎麼跑這麼快,等等我啊!”

醫生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老農的背影漸漸離去,嘴角揚起一道淺淺的弧度:“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我差點忘了,我還是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