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傑看見秦嶼眼中的兇光,立刻說道:

“我們已經接受過懲罰了,當年那件事過後,我被判了十二年。”

“她被被判了十年,我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從前的事情早就應該一筆勾銷了。”

“一筆勾銷?你們說的也太輕鬆了吧!”

“警察懲罰了你,但我還沒有,盧長明也沒有。”

見到秦嶼眼中的怒意越來越盛,齊文傑側過身體擋在蔣芳身前。

“我們早已經金盆洗手,我們的確做過一些錯事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秦嶼冷笑道:“如果你們能讓齊文傑活過來,我就原諒你們。”

齊文傑張了張嘴,一時竟然不知如何開口:“我……”

蔣芳這時插嘴道:“人死不能復生,當年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當年他的死就是個意外。”

“意外?遺憾?”聽著兩人的話,秦嶼瘋狂大笑。

他的笑聲比哭還難聽,無比滲人。

秦嶼輕輕活動身上的關節,雙眼死死的盯著兩人,狀若瘋魔的開口:

“一會兒你們的死也將是個意外,對此我表示很遺憾。”

“哦,對了!”

“在你們死後,我也會跟你們說一聲抱歉的。”

“你想幹什麼?”

齊文傑緊張的看向秦嶼。

秦嶼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齊文傑倒飛撞在牆上,連帶著躲在他身後的蔣芳也受到了波及。

齊文傑哀嚎一聲,一口鮮血混合著內臟從口中噴出。

秦嶼這一腳用了內力,齊文傑身上的骨骼和皮肉並沒有受傷。

但他的五臟六腑卻被強橫的內力震碎。

“文傑,你怎麼樣?”

聽到齊文傑的慘叫,蔣芳一邊焦急的開口詢問,一邊摸索著向他靠近。

所幸房間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齊文傑。

她摸到齊文傑的臉頰,入手則是一抹溫熱粘稠的血液。

隨後齊文傑又是一陣劇烈的咳血。

“我……我快要不……不行了。”

蔣芳無神的雙眼中流出兩行眼淚,她咆哮著向秦嶼質問:

“我們明明已經夠慘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

“我們的人生已經夠痛苦了,我們只是想好好活著呀!”

“想活著?當年盧長明也和你們的想法一樣,可你們讓他活了嗎?”

秦嶼繼續道:“你們受到的痛苦那是你們的報應,是你們活該。”

“而我們當年的痛苦是你們強加給我們的,我心中有怨,怎麼不出?”

秦嶼走到煤氣罐旁邊,緩緩將閥門開啟。

他神情平靜,彷彿是在做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到現在還記得盧長明臨死前的眼神。”

“恐懼,驚慌,憤怒,怨毒,還有復仇。”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我清楚,他想讓我幫他報仇。”

“他想讓我送你們下地獄,他會在地獄裡面等著你們,然後再殺你們一遍。”

秦嶼走出板房,將房門死死關上。

然後又從檔案袋裡拿出兩張紙,用打火機點燃,隨後將其扔進房間。

“碰!”

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秦嶼緩緩離開。

“還剩兩個。”

片刻之後,秦嶼來到一家大型超市,這裡還有一個他要找的人……沈平。

秦嶼剛走進超市,迎面就撞上一個身披袈裟手拿佛珠的光頭和尚。

最有趣的是這個和尚好像還是一個亞歐混血。

他長的濃眉大眼,身材高大,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