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善正坐在茶几前,見到秦嶼來到,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秦嶼盯著沈百善的背影,陷入沉思。

“年輕人隨便坐吧!”

“你的事情,我聽小吳桐說了,我會盡力幫你的。”

秦嶼接過水杯,道了一聲謝,然後開口道:

“我的事情就不麻煩沈老了,我自己能夠解決。”

沈百善則是擺了擺手,“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舉手之勞罷了。”

秦嶼喝了一口水,然後隨手將水杯放在茶几上。

“我的事情真的不用你幫忙,我說了我可以自己解決。”

沈百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神色哀傷的問道:

“如果你仍舊沒有找到人販子,你還會一直堅持下去嗎?”

“當然。”

秦嶼回答的很乾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那些死去的人,不能白死。”

秦嶼的聲音無比堅定。

突然,他只感覺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充上大腦。

緊接著,秦嶼的頭咣噹一聲砸在了茶几上。

沈百善看著昏倒的秦嶼,再次搖了搖頭。

他聲音無比惋惜的自言自語著,“既然你當年都已經逃走了,為什麼還要自己回來找死?”

“殺你父母的人都已經被槍斃很多年了,放下仇恨重新生活不好嗎?”

“我這二十幾年沒有再染血的雙手,今天恐怕又要被迫染血嘍!”

說著,沈百善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長的鋼針。

這種鋼針扎進人的喉嚨後因為傷口很小,所以並不會出很多血,只要稍微用毛巾捂著點就好了。

就在鋼針力量碰到秦嶼喉嚨的時候,鋼針卻再難寸進。

秦嶼用兩根手指,將近在咫尺的鋼針死死夾住。

“你果然就是馮欽。”

秦嶼的清醒讓馮欽一驚,“你是裝的?”

秦嶼一把奪過鋼針,手臂微微發力,竟然將鋼針折斷。

馮欽見到這一幕,彷彿是認命一般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嗎?”

馮欽自認為沒人能認出自己,那件事過後,他整了容,又換了全新的身份,甚至連家鄉的口音都強行更改。

他不明白,秦嶼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秦嶼只是笑笑,彷彿並不著急動手,而是出聲解釋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嗎?”

馮欽眯著眼想了想,“我記得你當時低血糖犯了,我還給了你一個糖人。”

秦嶼先是點頭,然後又是搖頭,“你說的對,也不對。”

“我當時並不是低血糖,而是聽到一種聲音,你手中撥浪鼓的聲音。”

“你的確改變了相貌,也改變了口音,但你打撥浪鼓的節奏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

馮欽無奈發笑,“當年我提議用撥浪鼓的聲音來掩蓋孩子的哭喊聲,那時候我還覺得自己很聰明。”

“不過,你就僅憑這一點就能確定我的身份?”馮欽有些不信。

秦嶼搖搖頭,“當然不是,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其實,我當時並沒有認出你來,畢竟所有撥浪鼓的聲音都或多或少的對我有影響。”

“更何況你的相貌和聲音都和我記憶中的有很大差異。”

說話時,秦嶼突然看了看馮欽的那條殘腿。

“你還記得你這條腿是怎麼瘸的嗎?”

“當時你就在附近?”馮欽突然問了一句彷彿毫不相干的話。

秦嶼點頭,當時我和盧長明就躲在一起,不過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