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邋遢男就要伸手去碰楊柳,嚇得她趕忙後退一步。

邋遢男撲了個空,順著慣性從沙發上滾落。

就在楊柳警惕邋遢男會不會繼續輕薄自己的時候,卻聽到地面上再度傳來陣陣鼾聲。

楊柳正在思考應該如何叫醒邋遢男,只見身後的秦嶼大步流星走到她的身前。

在楊柳震驚的目光中,秦嶼緩緩抬起右腳。

“咔嚓!”

秦嶼的右腳猛的落在邋遢男的右手之上。

邋遢男隨之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有一種傷叫做“粉末性骨折”。

秦嶼這一腳用上了內力,直接將邋遢男的手掌踩到骨斷筋折。

秦嶼用腳踢了踢邋遢男的腦袋,此刻他已經徹底醒酒了。

“我問,你答,我不喜歡聽廢話。”

“懂嗎?”

秦嶼居高臨下的看向邋遢男。

邋遢男躺在地上仰面與秦嶼對視,然後瘋狂點頭。

“前幾天,被你買來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

聽到秦嶼的問話,邋遢男的瞳孔不自覺的一縮。

他下意識的以為秦嶼是來救老闆娘的。

“我……我……我……錯了,真的錯……錯了。”

“放過我,放過我。”

邋遢男已經被嚇結巴了,唯獨那句“放過我”說的很連貫。

“我問你人去哪了?”

秦嶼的耐心已經快要被消磨殆盡了。

邋遢男語速極快的回答:“村長家,她在村長家。”

“我打牌把她輸給村長了。”

“村長家在哪裡?”秦嶼繼續詢問。

“就在村東頭,有一間大瓦房,那就是村長家,非常好找。”

秦嶼緩緩將腳從邋遢男的手上移開,又轉身看向楊柳,輕輕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希望你們都沒有騙我,不然我會很生氣。”

楊柳機械式的搖頭,“你……你放心,我說的都是實話。”

就在秦嶼兩人趕去村長家的路上,一輛麵包車在他們身邊疾馳而過。

楊柳餘光下意識掃過,車後座正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楊柳高聲呼喊:“就是她,老闆娘在車裡。”

“停車!”

秦嶼眼神冷冽,聲音凌厲。

見到汽車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秦嶼右腳在泥濘的地面猛的一跺,隨即如同一隻利箭般衝向麵包車。

渾濁的泥水以秦嶼的腳掌為圓心向四周飛濺,如同一朵綻放的黑色蓮花。

泥水飛濺到高空之時,秦嶼已經追上面包車。

他的右手好似猛獸的利爪,以無比強橫的姿態擊碎車窗,一把抓住司機的頭髮。

“給我滾出來!”

秦嶼手臂繼續發力,竟然扯著司機的頭髮強行將他從車窗之中拽出。

黑色的泥水重新落回地面,無數的玻璃碎片同樣落在黑色的泥地上,密密麻麻十分顯眼。

沒了司機操控的麵包車直挺挺的扎進路邊的一間牛棚。

楊柳看著前方大發神威的秦嶼,嘴巴都張成了O形。

“這這傢伙這麼生猛麼,簡直就是一隻人形暴龍!”

秦嶼一腳將司機踹開,強行用蠻力將已經變形的車門開啟,將老闆娘從車內拽出。

“這個女人是我的,你要是想玩得給錢。”

“一百一次。”

司機的頭皮都被秦嶼扯掉了一大塊,殷紅色的鮮血從頭頂的傷口處流出,將他的半邊臉染紅。

這個開車的司機就是邋遢男口中的村長,他正準備將老闆娘帶到別的村裡“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