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或許是因為褪去了護甲的原因,速度太快,林牡根本來不及躲閃,只好拼盡全力將本該被命中的頭部偏離拳風的軌道。

於是,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林牡的右肩上,林牡被迫連退數步才將部分衝擊化去,一股劇烈的灼傷感湧上肩頭,不僅僅熾熱難耐,而且還伴隨著一股震撼感,肩頭連帶著手臂一同瞬間失去了知覺。

林牡還試圖利用式魂去探查肩膀的情況,但是隻是靠近肩上,強烈的熾熱就使得術力變得異常暴躁且難以控制,若是再深入一點,式魂邊緣就會開始被融解,因此林牡自然不再去對傷況進行勘察,而是努力離開黑衣男子的攻擊範圍。

“這個傢伙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段,好痛,不行……在這麼下去,恐怕連骨頭都會被他揚成灰燼,該怎麼辦。”林牡在求生本能下,以極快的速度躲在了一棵樹後。

“你想往哪裡逃,出來受死!”那黑衣男子可能是受到了這個法式給自己帶來的副作用,已經再也沒了剛剛那種好似玩遊戲一般的態度。

一拳轟在了林牡躲藏的樹上,林牡這回會可瞧清楚了,感受到那股強烈的熾熱術力鋪面而來,林牡跳開躲過,於此同時,腦海裡已經構思出來完整的作戰計劃。

既然是火,那麼應該很怕水吧,至於水……哼哼。

林牡突然拿出雙頭鏢,刺向男子的咽喉,男子沒有躲閃,而是不要命般繼續揮拳打向林牡,林牡見此也露出一絲狠色,他直接也不顧什麼了,頂著攻擊繼續捅刺。

男子肩上的火焰就在此刻蔓延上了自己的頸脖,強烈的熾熱迫使林牡停下了攻擊,自己的攻不僅擊沒能命中,而且別人的還結結實實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林牡忍著疼痛,看似眉毛鼻子擰在了一塊異常痛苦,但是隻有林牡自己清楚,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因為就在此時,他故意控制自己受擊,正是因為這個角度在他的精細調控下,剛好正對著自己所在黑衣男子視野消失時所放下的捕獸夾,而黑衣男子在這法式的反噬下,已經昏了頭腦,繼續追擊的同時必然將會踩在自己的陷阱上。

“咔!”機關處發,機械結構運動聲響起,與此同時傳來的還有黑衣男子的慘叫聲。

“很好,就是現在!”林牡向著黑衣男子的脖子旋轉著投出了雙頭鏢,但是距離黑衣男子的咽喉只有分毫之差時,他將頭一歪,躲了過去,雙頭鏢繼續飛行,直至釘在了一棵樹上。

“這點小把戲你以為就能殺了我?天真。”黑衣男子掙脫了捕獸夾,回頭看了一眼溼潤的雙頭鏢,嘲諷道。

林牡沒有回應,而是突然間跳起,並且在空中拉動了什麼。

忽然之間,尖銳的破風聲敲響了黑衣男子的喪鐘。

“什麼!”黑衣男子這才意識到,與面前少年第一次交手時所在樹上留下的飛鏢居然也成為了少年的一種攻擊手段,他竟不知在何時給飛鏢的掛環上綁上了鐵絲,而在空中時,釋放了拉緊鐵絲所用的物件,纖細的鐵絲立刻回彈,同時發揮出了堪比刀器的威力。

啪的一聲,黑衣男子的頭顱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血痕,他捂住頭部,因為這鐵絲上居然還沾有水漬,些許白色的煙霧緩緩飄起。

“死吧!”林牡大喊,再度拉動另一根鐵絲,如果說剛剛的鐵絲攻擊只是勝利完成一半的提醒,那麼這次回拉的雙頭鏢將是徹底勝利的標誌。

“呼!”一聲破裂聲響起,夾雜著水漬的雙頭鏢從木頭的枝幹中被扯出,帶著木屑以極快的速度撕裂了黑衣男子的咽喉,而黑衣男子到死都還停留在那久久不能平復的震驚之中。

“還好,要是讓他想到了這些,自己就真的再無手段了,不過,我更好奇的還是那花籃誓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將自己追殺的如此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