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人民的呼聲越來越大了,您還不出面調解嗎?”星主身旁奉位緩緩說道,其擔憂之色在眼神中無不顯露。

“我心中自有把握,你不必擔憂,退下吧。”星主的語氣異常的平靜,沒有絲毫情感流出,如冰涼的機器般死氣沉沉。

“是”奉位的聲音顫抖著,沒有因為星主胸有成竹的回應有絲毫改變。隨即緩緩退離星主的房間。

待到奉位退去,星主的眉頭輕輕一皺,他並不在乎人民的呼聲,他在擔憂另外一名媒體的安危,他依稀記得那名男孩似乎就在盟心國的某個角落……

“呃啊。”星主甩甩頭,從窗邊離去,來到了自已房間的穿衣鏡旁。望著鏡中的自已,陷入了沉思。

觀摩著鏡中的少年模樣的自已,似乎,想起了些什麼,他脫去帶有盟主象徵的白色長衫,換了一套平常的短衫,離開了中央城府。

在遠處的黃昏之下,滿天飛揚的黃沙拍打著龍族士兵的盔甲,風蝕與夕輝下,它們熠熠生輝,順其向上看去,一雙雙死氣沉沉的眸子向前掃去,引領著他們如行屍走肉般的軀體向前邁進……

星主身披白衫,右手執劍,矗立於盟心國蝕元酸心的正城門前,他撤下了自已筆下所有的城門衛兵,他並非逞強,而是為了防止自已的攻擊波及他們。

惡敵已至,星主仍是無動於衷,龍族士兵見城門前雖只有星主一人,但其等還是駐足觀望起來。

“愣著幹什麼,上啊!”龍族計程車兵的隊伍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衝!”龍族計程車兵衝如洩洪一般了上來。星主暗自嘆了口氣,像是在為什麼東西哀悼。

星主手中的劍刃在空中飛快地舞動,八道白光立刻以星主為中心,向八方四散而去,將整個城門前的戰場分為八份,白光撕裂大地,裂痕中仍有白光冒出,似乎欲炙淨這世間一切渾濁。

星主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他警惕得環顧起四周,任何異樣的波動都會被星主所捕捉。

突然間,幾名龍族士兵強行穿過了星主所創造結界,身上的甲冑在炙灼下變得脆弱,焦黑,暴露在外的面板已血肉模糊。就使如此,虛妄仍催使著他們衝向星主,妄圖將其撕成碎片。

星主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歉意,白光一爍,幾名士兵立刻化為了齏粉。

轉眼間,更多計程車兵衝破光壁,星主將繞頸的白巾向上拉起,防止塵沙損傷自已的咽喉,接著,消失在了原地。

“刷刷!”星主劍刃快速劃過所有敵人的脖頸,鮮血四濺,雖然星主一席白衣,但身上卻滴血未染。

見眾敵倒下,星主將劍刃緩緩收回腰間,從地面裂口狂散而出的灼暉也隨之暗淡。

黃沙飛揚間 ,在那最後的夕陽餘暉的襯映,在灰紫的天空中構出一幅妖異的畫作,星河漸顯,過去的記憶翻湧著向星主襲去,昔日的故人似乎還歷歷在目,那是永恆最大的苦痛,連時間都難以磨滅的遺憾。

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與夕陽一同飛逝,啊,夕陽無限,只是近暮,待到夜幕至臨,又有何人,會再憶那如曇花一現般的璀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