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助理呢?她沒給你點個外賣?”聞宴舟有點氣又有點心疼的摸摸她的手。

她的神色看著比今天早上還憔悴。聞宴舟:“臉色怎麼又這麼差?手也是涼的,快去披件外套,我帶你出去吃。”

林清殊乖乖點頭,頭痛這事她沒告訴聞宴舟,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想讓他擔心。

“走吧。”林清殊全副武裝好,保證她哥都認不出來的程度。

等車開出了酒店幾百米,林清殊才放鬆了點,把臉上的裝備給摘下來。其實聞宴舟的車玻璃是防窺屏的,根本不用擔心外面人會看到車裡的景象,但林清殊就是心虛。

將頭靠在車靠墊上,林清殊緊繃的肩膀微微塌了些,“去哪裡吃?”

聞宴舟側目看她一眼,神秘的勾起嘴角:“暫時保密。”

庫裡南緩緩開進車庫。聞宴舟帶她來的地方好像是一傢俬人餐館,門口沒有招牌,從外面看起來絲毫不起眼。可走進內裡,林清殊才發現其實屋裡暗藏玄機。不說牆上掛著的千金難求的國畫大師楊合遠的真跡,就連桌邊隨意擺放的花瓶都是各大拍賣場壓軸的寶貝。

林清殊之所以認得出來,得虧手機大哥每日晚上孜孜不倦的推送。唉,她一個土狗每日都會被那些天價拍賣的各種物品重新整理認知。

林清殊自認沒什麼藝術細胞,那些自詡珍貴的東西很多都欣賞不來。平時看看拍賣會的新聞推送,也就是咂摸咂摸有錢人的味道,也瞧不出什麼123來。可如今真品擺到眼前了,她也能感受到那麼些藝術所帶來的魅力。

林清殊扯扯身邊人的袖子:“這真的是吃飯的地方嗎?”

聞宴舟當然也看到滿屋子寶貝了,祁斯遠那隻花孔雀,天天就炫耀他這黃金屋。他握住林清殊的手,語氣漫不經心:這是我一個朋友的私人餐廳,他就是喜歡顯擺他這些物件。”

情不自禁的,聞宴舟捏捏手裡柔荑,“這裡雖然花哨了些,但味道還是不錯的,也比較安全。”

林清殊哦了聲,沒再說話了。

“宴舟?來了啊。”許是聽見動靜,從裡屋走出一個潦草的大叔。

大叔頭頂雞窩,睡眼惺忪,邊走還邊打著哈欠,看見聞宴舟絲毫不起波瀾,自顧自的帶上圍裙。

聞宴舟:“雲叔,這麼晚還打擾你,不好意思。”

雲叔擺擺手:“沒事沒事。”

瞧見他身側的人,恍然大悟似的:“這是你老婆吧?是叫……”

林清殊臉皮一熱,忍著羞恥道:“林清殊,我叫林清殊。雲叔好。”

雲叔:“行,清殊是吧,我記得了!以後常來叔這裡吃飯!”

見林清殊點頭應了,雲叔才轉身往後廚走。

聞宴舟牽著她左拐右拐,邊走邊給她解釋:“雲叔以前其實是個畫家,只不過不怎麼出名,後來就放棄畫畫改當廚師了。我那朋友在一小攤上看上了雲叔的畫,後來就到處找畫家本人。”

“雲叔其實當廚師的天賦更高,但他心裡還是喜歡畫畫。我那朋友找到他後就給雲叔找了個這麼地方。他平時自己或帶我們一起偶爾來這裡吃幾頓飯,就當是雲叔的房租和創作支援。”

聞宴舟解釋到這裡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林清殊感覺自己吃到了大瓜。

一頓飯吃完,已經11點了。

冬日的街上往往沒什麼行人。特別還是接近凌晨。冷熱差距過大,車窗漫上一層霧,倒映著車內的景象。林清殊就從這倒影裡看著聞宴舟的側臉。

回去的路程格外的迅速。

“我就先上去了。你等一會兒再上去吧。”車停下有一會兒,林清殊才慢吞吞的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聞宴舟此時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