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呆呆的撫上他剛剛輕吻的地方,對上他的眼睛,下定了決心:“聞宴舟,我都想不起來了。”

不論他是否相信自己,她都想把一切都告訴他。

頭從他肩上離開,直起身來。聞宴舟看到了她眼裡的信任和執拗。

林清殊發現他一點驚訝和奇怪都沒有。這讓她心裡最後的那點猶豫和恐懼都消失不見了。她莫名的就平靜下來了。

“我從我們……那天早上醒來,以前的事情就都記不起來了。”

“那天早上醒來之前我腦海裡一直有個聲音,說她就是我,說她一直在等我回來。”

“可我不明白,我沒有她的記憶,也沒有關於她身邊任何人的記憶……”

“她說我就是她,但我卻有自己的記憶,是我在另一個世界生活的記憶,除卻被養父母領養之前的事情,其他的事我全都有印象,我好像根本沒丟過什麼記憶。”

“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倆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她說她要走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她要永遠消失了,但我心裡依舊感到很難過……”

“我在她的身體裡醒來,那另一個世界的我呢?我在另一個世界真的存在過嗎?這個世界的她呢?她又是真實的嗎?”

林清殊感覺自己有點神經質了。

“我在另一個世界看到過一本書,裡面的內容就是這個世界。書中季若曦是女主,你是男主,而我只是你的前妻,一個惡毒女配的角色……”

“我剛醒來時覺得這個世界就是書中的世界,可我到來以後發現所有的一切又和書裡的不一樣了,季若曦被認回季家了,周月和季昌居然結婚了還有你,你居然喜歡上了我……而不是季若曦……”

“有時我感覺我又好像是她,對她周圍的人感到熟悉。就像佟姐,季瑤,聞爺爺,哥哥,爸爸媽媽,我一見到他們就覺得格外的親切……”

“可我明明以前從來沒見過他們……”

“還有季若曦,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很不喜歡她。她給我的感覺就她好像早有預料一樣……”

林清殊說著打了個寒顫。

察覺到她沒有安全感,聞宴舟伸出手將她環住,但剋制的給她留了足夠的空隙,只虛虛的掩著她。

“沒事,不用擔心。”

聞宴舟想起來,當時她醒來時確實是一臉茫然,而且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那他當時都說了些什麼!他居然以為她是裝的,還那樣子和她說話!聞宴舟現在非常想穿回過去抽當時的自己一巴掌。

“對不起,清殊,之前我不該那樣對你的。”愧疚充盈胸腔,即使知道現在道歉已經於事無補,可聞宴舟依然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說著。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早有跡可循,是他沒注意。在明顯發現她的變化後也沒有主動找她,還當她只是鬧脾氣。

“別怕,清殊,你一直是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不用想太多。以後的事我們倆一起面對。”

“我會一直陪著你。”

聞宴舟笨拙的拍拍她的背,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有點彆扭。一個縮成一團靠在他懷裡,另一個扭過半邊身體擁住她。

“哪怕我有可能不是以前的她?”將頭埋在他胸前使的她的聲音悶悶的。

這樣好狼狽啊,可林清殊不想起來。

“你肯定是。我不會認錯你的。”聞宴舟還是忍不住,抱緊了她,“別擔心。”

……

林清殊最後還是沒回自己家,而是去了聞宴舟家。

家裡沒有其他人,陳姨回老宅了。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他們討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季若曦的人生軌跡看似沒有問題。可小時候,10歲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