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市某家小飯館裡,一箇中年男人左手打著電話,右手拿著勺子在面前的餛飩裡舀著湯,喝了一口湯,中年男人似乎被燙到了一般,對著電話罵了一句髒話。

“李隊,你罵我幹啥啊,我正要跟你說重要的事呢。”

李京衛看著冒熱氣的餛飩湯,舌頭被燙的有些口齒不清。

“額黴那米。”(我沒罵你。)

電話那邊的人沒聽懂,問李京衛說的啥,李京衛拿起旁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想緩解一下被燙傷的舌頭。

塑膠杯子不隔熱,李京衛的手剛放上去就被燙的縮了回去。

“這家店的老闆咋想的,大夏天讓客人喝熱水。”

李京衛這會是舌頭疼手也疼,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什麼眼力勁,還一個勁的問李京衛怎麼了。

“少說屁話,到底有什麼事?要是不是什麼大事,等我回隊裡收拾你。”

電話那頭聽到李京衛這麼說,立馬嚴肅的報告起來。

“是這樣的李隊,我們這邊接到一個報案電話,說是一對情侶,男的似乎是個詐騙犯,女的家底都被騙沒了。”

李京衛這會兒是真的想把電話那頭的人拉出來打一頓了,這叫什麼破大事?

“其他隊是死的?上上個月的謀殺案出結果了嗎?孰輕孰重你不知道嗎?”

越說越來氣,李京衛直接把手裡的勺子扔進了餛飩裡,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個王遠碩,天天分不清重要的事,這玩意兒還需要給他這個大隊長打電話,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把他們幾個都給接過來,這下好了,職位長了不少,就那腦子還是原來的樣子。

“啊那個,不是啊李隊,報案的人是您老熟人。”

王遠碩說完,就立馬接著往下說了,似乎是害怕李京衛再兇他,說的又急又快。

“就是那個剛回國就把常法醫拐走的小朋友,方梔悅,她直接打了咱這邊的電話,說的很清楚要您調查,這我也沒辦法啊,只能給您打電話了,您要是覺得不妥,我這就回過去讓她找別人去。”

剛準備喝了一口水壓一下火氣,就聽到方梔悅的名字,一口水沒嚥下直接吐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等會兒,你說誰?方梔悅?”

“對啊,方梔悅。”

李京衛這會兒想明白了,回常德市的路上,她聽方梔悅說過這個事,當時也沒太在意,覺得以方梔悅的聰明她自己就能解決呢,這還沒多長時間呢,怎麼又來找他了?

“李隊,你在聽嗎?”

李京衛嘆了口氣,認命的說了句繼續說,王遠碩傻乎乎的也沒聽出來什麼不對勁,就繼續報告了。

“是這樣的,方梔悅意思是讓您把那男的抓住好好審問一番,畢竟牽扯的金額有些多,100萬呢,方梔悅這朋友還真的是個白富美啊。”

聽到金額的時候,李京衛倒吸一口涼氣,在車上的時候他就聽方梔悅說她那個朋友掏空家底替男人後還債,當時他雖然有些感嘆,但也不清楚她朋友的家底,這會兒真的聽到金額的時候還是有些驚呆了。

思索了兩下,李京衛認命的喊了老闆直接把沒吃兩口的餛飩打包,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開啟車門。

“她們還在君悅酒店?”

“對啊,常法醫也在呢。”

李京衛心裡說了一聲廢話,他還是看著那倆人進的酒店大門呢!

想罷,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也不想聽那二傻子繼續說話了,他一腳油門直接跑出了好遠,直奔君悅酒店。

一邊開車一邊煩躁的從旁邊摸出一根菸,他想到常未央被迷的神魂顛倒的就恨鐵不成鋼,那方梔悅就是有毒。

常未央這傻子,一門心思圍著方梔悅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