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梔悅覺得這兩個問題問的都有些廢話,她覺得張局早就知道答案了,但還是問了自己,是怕有什麼細節他錯過了嗎?

“我回國後聽常法醫說蓮城縣有個心理醫生很出名,這個病…很困擾我,所以我就求常法醫來蓮城縣辦案的時候帶上我。”

張局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著什麼,方梔悅看不清楚,但她也知道應該是把她的話記錄了下來。

這次詢問,詢問室只有張局和她兩個人,沒有記錄員,應該是張局也是考慮到她這個病,也因為黃毛的事擔心她會害怕人多,所以就只有他一個人。

也好,對著一個人演戲總比對著一群人演戲要好。

“你來到蓮城縣後去探視了黃毛?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方梔悅也早就想好了,黃毛他們出事,警局肯定會第一時間就知道她去探視過黃毛。

“我在國外學的專業也是心理學,久病成醫吧,我來的路上聽常法醫說過這四個人,我想著如果能有機會親自接觸到這幾個人,可能對我的學業有幫助,畢竟這是在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我想用我的專業去分析一下他們的作案動機。”

“那你分析的結果是怎麼樣呢?”

張局聽的饒有興趣,方梔悅說的有理有據,他甚至有些找不到漏洞,畢竟這是真的比較合理。

身邊有個法醫朋友,又學的心理學,實踐總比書本好他也知道,只是為什麼湊巧是他們四人呢?

“我和黃毛只相處了不到五分鐘,但從我專業角度分析來看,黃毛從小沒有長輩,又因為缺乏關心,他長大後性格就形成了過分的表現欲和缺乏安全感。”

“從他每次的犯案都只是治安拘留就可以看出來,他是懂一點法的,知道法律的底線在什麼地方,他也並不是真的想牢底坐穿,而是再用極端的當時吸引人們的注意。”

“他第一次作案的時候應該是嚐到了甜頭,他就覺得方法用對了,人們果然注意到了他,又因為你們這些警方對他表現出來的重視,才造就了他每個月都會來住幾天的舉動。”

“在心理學中,他屬於表演型人格障礙。”

聽著方梔悅清晰的表達,張局時不時的跟著點著頭,果然是學心理學的,短短五分鐘就能分析出這麼一堆事來,確實是個人才。

“照你這麼說,他只是單純的想獲得關注,那為什麼從拘留所出去後會對你產生不軌的舉動?”

聽著張局似乎好奇似的問話,方梔悅心裡冷笑一聲,繞來繞去還是覺得黃毛四人對她的不軌舉動有疑問。

方梔悅心裡雖然清楚,但表露出來的卻是渾身顫抖,滿臉的抗拒和委屈,她緊緊咬著唇,眼中也很快就閃爍著淚花。

右手緩緩的放在了左胳膊上,纖細修長的手上指甲被主人修剪的精緻有型,指甲在嬌嫩的左胳膊上狠狠地划著,不一會,就被劃出了一道道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