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高約十丈,寬四丈,門兩邊都是巨大的古木,排列整齊,剛好組成一堵天然院牆,只留的內門一個進出口。
那內門已經被爬藤裹得看不見原樣,爬藤內還時不時鑽出來一兩隻小動物,往裡望去,一片幽黑。
嘲風慢慢把我們放下來,用頭頂著我們往裡走,看著如此幽閉的環境,心生懼意,一步不想往前
卻奈何嘲風一直往前頂,我們也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
這應該算是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如此懼怕,哪怕是之前誤闖石室,也只是害怕
這裡周遭都密不透風,只靠著我們手上的星星微光勉強照亮腳下路,兩邊還是不是有沙沙作響,偶爾哪裡又冒出瑩瑩藍光
這裡不只是害怕,還有幽閉恐懼,雙重的身心折磨,讓我和銘思緊緊貼著,一點點往前挪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們手上的火把快要熄滅之際,終於看到眼前一點微光
我們再也顧不得其他,如重獲新生般大步狂奔,卻沒發現光亮處竟是一處石潭,路在光亮拐角處,我們一個沒剎住,雙雙落入石潭。
冰冷的潭水瞬間將我們澆醒,長久以來的幽閉,加之突如其來的下墜,致使我們竟胡亂拍打起來,若不是幾口寒潭水將我灌醒,只怕早忘了我還會游泳。
銘思還在掙扎著,我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帶到了石潭岸邊,廢了好大一股勁才將他拖拽上岸
岸上的銘思還在掙扎,我只得猛地一巴掌,又驚又怕的他呆呆地看著我,好半天才慢慢緩過勁。
我們帶過來的行李也在剛剛的掙扎中掉入石潭,現在想撈也撈不起來了,趕緊摸了摸放在身上的煙火,還好它還在
當時就想著進來後肯定有諸多危險,於是也叮囑銘思這個一定貼身保管,我的預感沒有錯
石潭周遭全是冰冷刺骨的石頭,陽光被上面的枝葉遮擋完了,偶爾風吹才投下來一絲絲微光,指望曬乾是不可能了
如今一切行李都丟了,火摺子是指望不上了,為了防止銘思凍壞,叫上他和我一起去找乾柴。
還好此處雖然陽光稀少,但朽木枯枝還是不少,不一會兒我們便拾了幾大抱乾柴,靠著小時候玩過家家時學的鑽木取火,就著一點幹樹葉,兩個人換來換去,大約鑽了兩個時辰,終於燃起了這希望之火。
本就溼漉漉的兩人,現在又是一身臭汗,於是趕緊脫下衣物,找了幾根大樹枝,架起來烤著
煙火也因為如水,看外面有些潮溼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總共兩根也不敢嘗試,索性也靠著衣物,先烤乾再說。
看來今晚只能先在此過夜了,一般有水的地方都會有諸多野獸毒蟲,而夜晚危險更甚,我不想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
它們肯定都怕火,和銘思趁著天還未黑,在我們周圍十米都圍上柴火,然後在下面加上燃著的木炭。
四周要是全部點上,我們肯定也被烤乾了,加了燃著的木炭,有高溫隔著,毒蟲爬獸無法經過,上面又有幹木柴蓋著,不至於很快熄滅。
一切準備就緒,終於可以躺下來休息下了, 肚子卻在咕咕亂叫,搞了這麼久,也確實該餓了
這附近沒啥野果子,天也快黑了,也不敢隨便就跑出去,只能寄希望於石潭裡有魚了。
抽了一枝堅硬細長的木柴,在石板上稍微磨出了尖頭,去搜尋我們親愛的晚餐了。
好在上天眷我,不多時便插到了三四條,在這荒郊野外,能有如此鮮美的魚也算是難得的美味了
魚都還沒烤熟,兩個人就狼吞虎嚥起來,只是沒想到這潭裡魚的魚刺是真多,一口魚肉,一嘴巴魚刺。
吃飽喝足,枕著一些碎樹枝,蓋著還沒幹透的衣服,沉沉睡去。
不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