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沒有被噩夢驚醒,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日上竿頭我才懶懶的爬起,了了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略微洗漱,出門去找了了。
行至院門,昨夜的飯菜還沒有收拾,我和了了座前的蠟燭已經燃盡了,立蠟燭的地方都燒焦了,母親從來不會不收拾的,院牆腳的農具都還在,房間裡一切如舊,我喚了了,也無音信。
此刻的我忐忑不安,我想跑出去尋,又怕他們突然回來找不到我,就一個人坐在院門口,等到天已黑盡也不見他們蹤影
我摸黑去尋找火柴,點燃了昨晚的蠟燭,吃了點昨晚剩下的菜,淚嘩啦啦下來了。
沒有了了,我不敢進屋,就一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看著蠟燭一點點融化,我的期待也在跟著融化。
不知過了多久,就著涼涼夜色睡著了,天還沒亮,就聽得院外一陣嘈雜聲,我一個躍步起身,顧不得渾身痠麻,直衝向院門。
他們沒有回來,院門外只是一個醉醺醺的老頭,可能路過的野狗打擾了他的美夢,一時氣不過起身和它“殊死搏鬥”。
我失落的往回走,那醉老頭卻趁我不注意,溜進了家裡,一把捂住我的口鼻,鎖上院門,抱至內院,方才說到“我是你叔父,上月收到你父親手信,說讓家裡派人過來,接你們回去”
“誰信你的鬼話,真要是我叔父,他們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我們一行人前天晚上就到了,按照和你父親約定好的地點會面,說是明天過來接你們一起回去,白天找了你一天,然後晚上就通知我們來接你先走,他們後面跟上”
說著掏出了一個手繩。這就是父親的,手繩掛墜上有一個很深的刀痕,我接過手繩
“那您知道父親他們去哪兒了嗎?”
“你父親只是讓我們來接你”叔父看著略帶哭腔的我,輕聲說。
“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出發吧,其他人都在等我們了”
我沒啥可收拾的,拿了幾件衣服,在父母房間裡留下了字條,便跟著出發了。
我們在海上奔波了近一個月,在一個日暮時分,終於到達了叔父所說的家園。這一路叔父一直在誇這邊的家園,從天上到地下,從陸路到深海,從植被到飛禽,從城市到鄉村,無一不被他吹的上了天
,好幾次他說到了興頭上,滔滔不絕,忘了及時更正航線,偏離了好久之後又轉頭回去
為此叔父沒少被大家爆錘,還好一路有海魚接濟,不然就我們剛上船帶的那些乾糧,可能早就餓死在船上了。
這裡果真如叔父所說,恢弘氣勢完全不是故土可比的
碧海青山交相輝映,海岸房屋錯落有致,隔海望去與海岸融為一體,渾然天成的洞石讓岸口穿洞而過,洞內幽深一眼望不到頭。
洞石後矗立著一棵參天巨樹,外伸的枝幹包裹著部分洞石,似乎這洞石就長在樹中。
岸邊突然傳出一聲號角,是在迎接我們吧,卻驚得巨樹上的飛鳥一陣攢動,似黑雲壓城般,升起又下落。隨著船慢慢靠近港口,岸口處人員越聚越多
為首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鬍子老爺爺,後面緊挨著的是一對稍顯年輕的老人夫婦,他們應該就是我的曾祖父,祖父和祖母了。
船剛停泊,老祖宗便快步走過來了,一個勁兒喊著
“子結,子結,你終於回來了”叔父他們一邊上前去攙扶,一邊向老祖宗回應
“子結那邊還有事情,他和玉成晚些回來,這是他的孩子希薟”
說著把我往前推了推“快,叫曾祖父”
畢竟第一次見,我有些膽怯,輕輕叫了聲曾祖父,又往後退靠在叔父身後,曾祖父趕緊將我拉到他的面前,滿是寵溺的看著我
“這就是子結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