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聖嚴捂著不斷流血的傷口,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不但防禦力高還恢復力強的怪物。

而正當林慧可準備向李釋放治療心咒時,這隻癖靈開始向她釋放“精神攻擊”:

“作為女人,你只是這個男人的附庸罷了,你一文不值。”

“你長得這麼可愛,想必得到了很多來自異性的關懷和福利吧?”

“真好啊……只要抖抖胸扭扭屁股,就能生活得很滋潤。”

對於這些汙言穢語,林慧可並不理睬,專心施咒治療李的傷勢。

“唔……我知道了,我從你這琥珀色的眼瞳中看到了,你很寂寞是吧?”

“是不是從小就沒什麼朋友,被同性討厭和霸凌,長大以後只想著要依附於男人來保護自己?”

此時,李聖嚴右臂的傷口已漸漸癒合,至少不再流血了。他一個飛踹踢中了癖靈的一個眼珠,但它紋絲不動。

“你個臭嘴怪,就這點能耐嗎?有什麼真本事衝我來呀!”

面對李的挑釁,癖靈不予理會,繼續不斷向林慧可放出讒言佞語:

“啊……你的家庭肯定很不幸吧?爸爸是個酒鬼,媽媽是個陪酒女郎,而你自己是個私生女。”

“……不對嗎?喔,我明白了,你的爸爸肯定是個賭鬼,敗光了家產,還整天對你們母女拳腳相加……”

“……”

“……你說什麼!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林突然停止了治療動作,彷彿內心產生了某種動搖。

“對了,對了,就是這樣……曾經心中的完美父親染上了賭癮,毀掉了整個家庭。”

“而你和你的媽媽每天面對著無數要債的人,東躲西藏,每天擔驚受怕……”

“啊……然後你的媽媽患上了抑鬱症,對吧?一般來說就該如此。”

看著林慧可用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還一直哆嗦,李聖嚴憤怒地變換著招式向癖靈不斷地攻去。但每一招,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樣,驚不起一點波瀾。

而且,癖靈的言語攻擊還在繼續:

“喔……我懂了,你的父親找到你後,想把你賣給債主還債。”

“你的母親,是不是還自殺了?”

“我猜猜,你已經和幾十個男人上過床了吧?哈哈哈哈哈……”

林慧可癱軟在地上,眼瞳中彷彿失去了光澤,但嘴裡在輕聲地說著:

“不要……再造謠了……他並沒有那麼做……”

儘管林的聲音很低弱,但癖靈還是聽到了她所說的,並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喔?看來你的父親真的是賭鬼。”

“所以……你的母親是真的自殺了?”

“沒有了精神支柱的你……一定是出賣了色相……存了不少錢吧,才能逃離了那個‘家’,是吧?”

“……”

“你個讓人噁心的混蛋,到此為止了!我要讓你永遠地閉上你的臭嘴!”

李聖嚴望了一眼離她十米左右的林慧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無助、那麼虛弱、那麼楚楚可憐的她。恐怕,現在讓她解除闢魔之地,她也聽不到吧……李這麼想著。

李聖嚴站直了身體,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目、屏息,雙手握拳,沉肩墜肘。

他的腦中閃過了與林慧可在一起的種種片段,最後定格在了她露出無比燦爛笑容的畫面上。

那是李聖嚴第一次感受到了林是一個可愛的女生。

撲通。

李的心臟強烈地跳動了一下。

他感到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進入了虛無。

他聽不到癖靈還在不斷向林慧可說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

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