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在辱罵我嗎?”

赤敕哈勒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陰鬱的眸子看向了蘭嬪,像極了那老朽的禿鷲。

蘭嬪才不會畏懼這老男人,她滿臉不屑地仰起頭,蔑視地看著赤敕哈勒,聲音清朗地說道。

“本宮可沒指名道姓,你別給本宮亂扣帽子。”

“好啦好啦,再爭執下去也沒多大的意義,還讓大家看了笑話。”

尤素笑著出聲制止了赤敕哈勒,他與赤敕哈勒代表著西域的兩方,新生派與守舊派,觀念大不相同,如若不是尤素官職壓赤敕哈勒一頭,這赤敕哈勒鐵定不服尤素的管控。

赤敕哈勒冷哼一聲,舉起面前的酒杯一口灌下。

“正如阿梓所言,此次是一場家宴,諸位隨意暢飲,隨意玩樂!”

“明日便是阿梓的封后大典,要注意的事宜過多,朕與阿梓會提前退場,大家不必在意,直至盡興為止。”

聽得紀啟年這句話,苓妃瞬間變了臉色,一個扭頭就看向了紀啟年,眸中滿是不甘願和驚詫。

注意到了苓妃的目光,紀啟年打算視而不見,他低頭拿起了酒杯,示意諸位宴會開始。

徐凝梓淡淡地看著苓妃,女子神情變幻著,心緒更是亂飛,滿腦子在思索相應的對策。

【“不行,今晚不能讓陛下與徐凝梓這該死的賤人一同離開,若是今晚不能得到陛下的寵幸,日後就難了。”】

【“這裡人多口雜,就算陛下故意冷落本宮,也拗不過本宮霸王硬上弓。”】

【“更何況苓沉那蠢貨還在牢中,本宮以他為藉口,還能落個心繫兄長的讚許。”】

徐凝梓垂眸,小口地喝著茶,面前飯菜很是豐富,但她幾乎沒有動筷。

注意到徐凝梓沒怎麼吃東西,紀啟年拿起玉碟,為她選了些她愛吃的食物,並送到了她面前。

知曉她不吃是為了保持風度,但不吃的話絕對遭不住今晚的折騰。

紀啟年沒有言語,而眸中的壞笑早就揭露了他的想法,他嘴角微微揚起,徐凝梓的耳垂紅得欲要滴血。

真正的愛不需要誇大其詞的描述,簡單的舉動,纏綿的眼神就是最好的承載。

兩人的動作自然是引得眾人的注意,那些大臣不約而同地誇讚陛下與娘娘伉儷情深。

許多嬪妃雖然變了臉色,但終究只是掛臉,沒有做更過激的動作。

也不知是酒菜不合赤敕哈勒的心意,還是他下定了要繼續找茬,就見他摔得叮咚作響,酒杯翻倒在桌,酒水撒了一地。

身邊的婢女剛要擦拭,被赤敕哈勒厭煩地擋下。

“陛下,這宴席若是隻有歌舞,就索然無味了。”

“在我們西域,宴席旁就有擂臺,我們喝酒盡興後就去擂臺上比試一番,很是痛快。”

“可惜啊,這裡不如我們西域,非但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還要被迫聽一些阿諛奉承。”

就連同行的赤哲臉色也變了,原本熱鬧的宴席逐漸安靜下來,氣氛更是尷尬了不少。

不知怎的,一向禮節滿分的蘭嬪推倒了面前的酒杯,突然的聲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旁邊的春紅就差伸手捂住蘭嬪的嘴,可根本阻攔不了蘭嬪。

“還擂臺呢,就那面黃肌瘦的虛樣,不得讓人一拳掄倒在地。”

“娘娘是鐵了心讓我難堪嗎?”

唯恐蘭嬪再說什麼,遭到這奸詐小人的報復,徐凝梓輕笑著打斷了兩人。

“蘭妹妹年紀尚小,心直口快慣了,赤敕也說過自己直來直去,自然是能理解蘭妹妹。”

以你之道,將你的退路全部堵死。

“中原與西域存在一定的差異也實屬正常,若是赤敕看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