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是當我空氣嗎?!”兩隻大手突然從一旁出現,直接將武斷浪和若若兩人如同提小雞一般,給拎了起來。
“鐵冥大師!”武斷浪嚇一跳,根本連躲避都沒來得及。
“死老頭!你放開我!”若若不停地掙扎著,一對粉拳對著鐵冥砸去。
“你們兩個事,我可以不過問,只要你們樂意就好。”鐵冥一句話讓兩人都愣在了原地,特別是武斷浪,感覺今天的驚喜真是太多了。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這祖孫二人關係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但是,鍛造的事,你不能參與!沒得商量!”鐵冥將兩人放下,毫不理會若若那怒氣衝衝的目光。
“憑什麼!”若若就要衝上去和鐵冥理論,但是被武斷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臂。
見武斷浪抓住自己,若若先是一怔,然後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便任由武斷浪抓著了。
“看來也不是完全是單相思啊。”武鎮天在一旁不禁有些樂了,悄然踢了武斷浪一腳,這時候了還需要自己提醒。
“鐵冥大師,就讓若若試試看吧,若若是真的喜歡鍛造。”武斷浪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直接對著鐵冥彎腰行禮道。
“不行便是不行,我說了,沒得商量。”鐵冥背對著眾人,一點餘地都不留。
“阿浪,你帶著若若姑娘和武獰先出去吧。”就在若若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武鎮天突然對這幾人說道。
“好!”武斷浪感激的看了武鎮天一眼,然後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若若和武獰走出了鍛造室。
“哎,小友,你別勸了,我是不會答應的。”鐵冥見幾人離開,嘆息一聲,然後轉身緩緩坐下,一臉落寂。
看到鐵冥如此,武鎮天也不說話,而是緩緩走到鐵冥身旁,拿起那些鐵冥鑄造的兵器仔細端詳著。
“鐵冥前輩,我曾聽聞一事,不知是真是假。據說鑄造界有一種奇異的鑄造之法。當一個鑄造師的鑄造技藝達到瓶頸,感覺自己再無突破之時,有一部分鑄造師會因心魔纏身,而選擇鑄造自己最後一件器物。”
“鍛造這件器物,其鑄造者會用盡畢生所有心血,所有精力。而如果在最後時刻,其鑄造的器物還是無法超越......”武鎮天頓了一下,突然看向不遠處的一塊似甲非甲的東西。
將其拿起,震散其上的灰塵,一縷縷幽藍的流光逸散而出。
“如果其最後鑄造之物還是無法突破極限,那麼其鑄造師便會以身祭器,求得超脫。”將東西放到一直低頭不語的鐵冥面前,武鎮天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鐵冥對面。
“小友想說什麼,直接說吧。”鐵冥看著武鎮天放到面前之物,眼中有著濃濃的哀傷。
“若若的雙親,想必就是如此情況吧。”武鎮天輕聲說道。血祭之法,是前世聽那些鑄造界的老怪物說的,鑄造就跟修煉一樣,當你知道此生無法再突破瓶頸之時,有人會選擇就此一生,也有人會選擇殊死一搏。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修煉界殊死一搏,雖有九死,但有一生。而鑄造界,所謂的血祭之法,不過是死後留名而已。但是,如果仍然失敗,那便是身死道消,塵歸塵土歸土,就如同若若的父母一般。
“呵呵呵。小友說的沒錯。”鐵冥伸手緩緩撫摸著面前之物,雖然時隔已久,但是喪子之痛還是令面前高大的老人好似要癱倒在地一般,神色黯淡。
“前輩是怕若若姑娘走上她父母的老路?”武鎮天問道。
“沒錯,所以我寧願讓她不碰鍛造這一道,也不能再看到她如同她的父母一般。”鐵冥緊握著雙手,眼中透著一股堅定。
武鎮天點點頭,再次說道:“但是前輩,你可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鐵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