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兵士遞過披風時,我就聞到上面隱隱有股藥味。

若是我分辨不錯的話,應該是一種能讓猛獸更加瘋狂的藥。”

“魔鬼!”

雲輕言捏緊拳頭,咬牙說道:“她們簡直是魔鬼!竟用這種手段欲置你於萬劫不復之地。”

白薇搖頭嘆氣,“她們確實惡毒。好在有驚無險。不過,程以菲畢竟是你舅家千金,舅舅他會不會因此怨恨你?”

“程家家門不幸,養出這種蛇蠍之人。就是看在舅舅面上,我才沒讓野狼直接咬死她!

今日我安排舅舅和州牧在側旁觀,就是要讓他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她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

剛剛舅舅明明看到野狼啃咬她,依舊一聲不吭。

可見他是什麼樣的人。

程家治軍嚴明,治家亦是如此。

家中出了這種禍害,即便官府不懲治,程家也能親自料理了她。”

白薇咬唇,看著雲輕言,“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你。你也是,如何能讓個姑娘為你如此瘋狂?”

“姐,這你也怪我?

天地良心,我可不曾招惹她半分,她是自已瘋魔。

你剛剛冤枉我了,得補償我。”

“如何補償?”

雲輕言矮身將側臉遞過來。

白薇看著好笑,“回家再補。”

“不行,現在就要。”

“別人看了去。”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就得補償我。要不我生氣了。”

白薇憋著笑,瞥了眼身後,見侍從垂首,快速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吻。

“這下總可以了吧。”

“不行,你太敷衍,我都沒感覺到。重來。”

見他又將側臉遞過來。

白薇壞笑,拿手指快速彈了他臉頰一下,提裙就跑。

“這回感覺到了吧。”

剛跑出去沒幾步,就感覺一陣風襲來,她整個人被他拉進懷中。

“你還想跑?現在不是補償了,是懲罰。”

說罷,他一手攬著她的腰身,一手託舉她的後腦,吻了上來。

“你……”

白薇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唇就被堵得死死的。

她一雙清亮的杏眼被迫近距離看著他的眉眼。

那一雙丹鳳眼總是勾人心魄。

即便這時是閉著,也是那般俊美非常。

更何況他劍眉如墨染,高鼻如峰立。

簡直天人之姿。

白薇直到現在還有些恍惚,她究竟何德何能?

這般俊朗少年竟到了她的手。

那人像是發現她的心不在焉,箍著她腰身的手臂又加了一分力度。

白薇這才收住心思,微眯了眼眸,專心回應他的熱情。

直到懷中佳人氣喘連連,雲輕言才鬆開懷裡的人兒。

白薇忙看了看四下,身邊幾人都是王府侍從,他們此時都是極有眼力見地背過身,不去看向他們這處。

白薇紅著臉,羞惱拍了雲輕言一下,“以後不許這般胡鬧!”

“是。”雲輕言順勢抓起她的手,“我不胡鬧了,牽手總可以了吧。”

“……”

鎮北侯府。

羅母得知姝兒被州府綁去大牢,頓時嚇得渾身癱軟、六神無主。

不可能啊,她的姝兒怎麼會在獵場設計陷害燕王妃?

她何時跟程家姑娘混到一處?

來傳話的人說是姝兒害人不成,還被狼咬傷。

如今人傷成什麼樣子,還不知道。

她急火攻心,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