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臉色緋紅,身子早已綿軟如泥。

她伸出胳膊圈住輕言的脖頸,在他耳邊軟軟說道:

“輕言,你就是解藥……”

她的話粘滿蜜糖一般,又軟又糯,帶著莫名蠱惑。

雲輕言身子頓時一僵,眼前豔若桃花之人正拿一雙飽含水氣的杏眼痴痴看著他。

帶著乞求,帶著誘惑。

他突然如她一般,呼吸開始急促。

喉結不自覺滾了兩下。

白薇的胳膊軟軟攀著他的脖頸,她仰著頭,溫熱的唇貼上他的……

輕言再也抑制不住,噙住她的唇,狠狠回應她。

滿室春光無限。

紗幔搖曳,雕花木床如那風浪中的一葉扁舟晃晃悠悠。

半個時辰過後,暴風驟雨方停,世界終於歸於平靜。

白薇見輕言唇角帶笑痴痴看著她,她實在有些難為情,拉著被子矇住自已的臉。

“怎麼了?這會子才想起害羞?剛剛你不是很放的開嗎?”

輕言唇角笑意更濃,他輕輕扯下錦被,露出她羞紅的臉。

“你剛剛好是勾人。像能吃人的妖精。”

“不許說!”

白薇臉更紅了。

“小妖精。”

“不許說!”

“好啦,我不說了。”

“輕言,我記得引我來這裡那個婢女的容貌,要不要去辨認?”

“不必。州牧府婢女眾多,逐一辨認難免不走漏風聲。此事畢竟事關你的名節。”

輕言摟著她,在她耳邊道,“況且,我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

“誰?”

“此事十有八九跟程以菲脫不了干係?”

“怎麼會是她?”

“我猜測設局之人定然好奇事態發展,應該就在剛才那些人中間。我留意了那群人的反應。

那些人中,程以菲表現最為古怪。

她乍一見我,極是震驚。

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

我沒猜錯的話,這事就是她做的。

從今日起,我派人時刻盯著她,我不信找不到蛛絲馬跡。”

白薇想到程以菲看她時怨毒的眼神,不免有些唏噓。

她對輕言的心思,她如何不知。

只是想不到她會用如此下作手段設計陷害她。

白薇掐著輕言的臉蛋兇他:“原來都是你招來的爛桃花!”

“姐,冤枉啊。我哪裡招惹她了。我躲她都躲不及……”

“就是你。”

“沒有啊。”

聽說自家夫人帶人去捉王妃王爺的奸,袁州牧被唬了一跳,他慌慌張張跑來請罪。

就見燕王冷冷瞥了他一眼,抱著燕王妃徑直走了。

袁州牧抹著額頭上的冷汗,被親隨扶起。

他看著燕王背影咋舌。

這燕王可是把燕王妃捧到心尖上寵。

不就是醉個酒嗎?

還親自抱著人走。

這種事,他都沒臉當眾做。

白薇那端還在抱怨:“輕言,放我下來。這樣子讓人都瞧去了,成何體統?”

“姐,我剛剛問你,不是你說腿軟嗎?”

“……”

白薇兇巴巴瞪了他一眼。

“我是說我中了迷情香,還有點腿軟!不是那個腿軟。”

“不都是腿軟嗎?有區別嗎?”

“行,不說這個。你給我叫個軟轎不就行了嗎?至於抱著我招搖過市嗎?你就不怕別人背後嘲笑你我?”

“我抱我自已的女人,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