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狡猾一笑,湊近春蘭耳邊說道:“不光是餿了,我還加了點東西。昨天我發現後院小花園裡有棵野生番瀉樹,於是我悄悄摘了把番瀉葉。把番瀉葉汁水加進燕窩裡。”

白薇對那李嬤嬤一忍再忍,可是她發現,即便她再卑微、忍讓,那老婦還是不斷找她和春蘭的茬。

她倒也罷了,畢竟沒在老婦那吃太大虧。

只是,春蘭心直口快,幾次三番受那老婦責打。

白薇不忍讓春蘭白白忍下那些折辱,今日見那碗剩燕窩,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餿主意。

當然,那老婦若是自己本分,不去動主子的東西,也不會吃苦頭的。

“番瀉葉?!你加了它呀,怪不得李嬤嬤那樣。哈哈,該!這李嬤嬤那種人,不洩上三天,都對不住她那囂張跋扈、缺德冒煙的性子。咦,我咋不知道,咱後院有番瀉樹?”

“灌木叢中不大的一株,我也是留意觀察這園中有啥藥材才發現的。我可加了不少量,可是能讓李嬤嬤洩洩銳氣。”

白薇瞄了眼窗外說道:“噓~她回來了。”

春蘭立馬噤聲,臉上的笑也忙不迭收起。

果然,見李嬤嬤虛弱地扶牆進門。

白薇趕緊迎上前:“嬤嬤,您這是怎麼了?”

李嬤嬤白了溫白薇一眼:“我怎麼了?肯定吃壞東西了!臭丫頭,你說你是不是往燕窩裡放東西了,故意害老孃?”

白薇故作不安、一臉惶恐。

她趕緊解釋:“嬤嬤,您說什麼呢?您誤會白薇了,我怎麼敢害您?!再說,這燕窩可是給小世子準備的,我又不會未卜先知,哪裡會想到您會吃了它啊。也許是您夜裡肚子受了寒,或者在別處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才會如此。”

李嬤嬤吃完燕窩不久,便肚子疼,於是懷疑到燕窩有問題。

本也沒什麼證據,況且,她覺得白薇的這番話有道理。

料想這個小丫頭不敢往小世子的吃食裡放不乾淨東西。

難道真是自己誤會她了?

剛想說罷了,就覺得肚子又一陣疼。

她顧不上搭理兩個小丫頭,忙不迭地轉頭朝茅廁奔去。

白薇和春蘭相視一笑。

尤其是春蘭笑得格外愜意。

因為心直口快,多次被李嬤嬤欺負。受盡李嬤嬤折辱的她,終於今日小姐替她出了口惡氣。

這邊聽見腳步聲走近,白薇忙掀起簾子看去,就見小世子和興旺一前一後進了院門。

小世子同往日一般面上不苟言笑,走路一板一眼,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

見小世子進門,白薇趕緊遞上溫度適宜的茶水。

那邊卻又聽興旺在門外熱情地喊道:“妙果姐姐來了,找我們家小世子嗎?”

妙果是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平日也是高傲的緊。

她看了眼興旺沒回答,略勾了下唇角便算做應答。

她剛跨進門,便朗聲說道:“世子,王妃請您去一趟朝霞殿,還請世子即刻動身前往。奴婢還有它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微微傾了傾身,算作行了禮數,便出門去了。

白薇來王府半月有餘,從未見過王妃面。

今兒也是頭一次見到王妃身邊婢女,可見其並不遮掩的傲慢,想必其主子也不容易相與。

剛送走妙果,就見李嬤嬤一手捂著肚子進門。

真難為她了,肚子疼成那般,卻不妨礙她嗓門依舊響亮:“世子,我見著妙果姑娘過來了,是王妃要見您嗎?老奴現在就隨您去朝霞殿。”

蕭塵逸起身剛要走,瞥見李嬤嬤手捂腹部,臉色蒼白。

他難得體貼說道:“嬤嬤身體似有不適,那讓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