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子衿抬起頭猛烈的往著嘴裡大口的灌著烈酒。只聽見舟城似乎已將手裡的酒罈一飲而盡重重的壓在了桌子上,發表者感概。

終於壇裡的酒似乎也要見底了,送到口裡的酒流越來越小,子衿緩緩放下酒罈砸在了桌子上。

哐!

對於子衿來說這一罈酒確是算不上什麼,她從小便在這明月樓長大,到了及笄之年便開始幫著姐姐媽媽們應付過不少耍賴皮的酒客,這好酒量也算打小便鍛鍊了出來。

不過喝完這一罈許是好久沒這麼喝過的原由,子衿居然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放下酒罈的一瞬間,腳也像沒有支點般的踉蹌了幾步。

隨即一手撐起了桌子一手握著酒罈,順著桌面上那骨節分明的手青筋暴起,目光往上移去,舟城滿臉通紅不自然的盯著自己身後傻笑著。

見到這番情景子衿不由得嘴裡一口酒直接笑噴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哈,不是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才和一罈酒就成這個樣子了?”

全身也跟著不受控制的笑抽了起來,隨著越看越好笑笑的時間一久,子衿便感覺肚子也跟這一起抽了起來,只好一手捂起肚子笑撐了,都直不起腰來。

不過下一刻,就輪到子衿頭昏腦脹了,等著笑停下來,子衿也開始冷靜了一會兒。

不下一刻,劇烈的眩暈感讓她不得不放下手裡的酒罈子,緩了緩,又摸索著桌子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坐了下來。

附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哆嗦著手將酒罈裡的酒倒到了小酒杯那,又小口小口的飲著,邊飲著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變得更加沉重,最後終於堅持不住了,慢慢地閉上了眼,醉暈過去了。

手中傾斜的酒杯也徹底鬆了開來,瞬間酒杯裡的酒灑滿了桌面,翻滾的酒杯朝著桌邊的方向滾去。

眼看沒多久就要滾落砸碎在地上,桌上一直撐著的那隻熟悉的熟眼疾手,快的將桌上翻滾的酒杯給按住一個反手撈了回來。

只見舟城一改剛剛的神情,眼神一瞬間變得清醒了起來,寵溺地看著桌上熟睡的子衿笑了笑。

“我只說過請你喝好酒,沒有說過要幫你賠償打碎的物品哦。”

搖了搖頭看了會兒手上的酒杯又放回了桌子上。

“不是說你挺能喝的嗎?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說罷,舟城瞧見滿臉紅暈醉意,嘴裡還不斷地嘟囔著的子衿忍不住附下了身,想要細細觀察。

“衿兒,你還是這樣,一點兒都沒變,這次我必定不會將你拱手相讓了。”

舟城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憐惜之情,抬起手輕輕將子衿皺著的眉頭展開,慢慢靠近吻在了子衿的額間。

迷糊間子衿感受到了額間一片溫熱柔軟,而後一陣天旋地轉後穩穩靠地般,便全身舒展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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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緩緩開啟,正在疑惑為何今早清晨的陽光會如此刺眼明亮,猛地一坐起,才發現現在哪還是早上,自己居然一覺睡到了正午!

醒酒後腦袋劇烈的酸脹刺激著子衿快速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我記得昨晚自己明明只喝了一罈酒,為何只喝了一罈酒就醉成這個樣子?

只怪是我許久沒有鍛鍊過自己的酒量了吧,想罷子衿轉頭看了看房間,雜亂的酒罈擺放在桌子上,卻不見那舟城的身影。

對於舟城,子衿也不害怕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一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出生在明月樓的歌女沒有任何貞潔之說。

其次最重要的是也不知為何對於他自己就是沒有來由的完全信任,安心。

只不過奇怪的是,往常自己清晨到點媽媽便會讓小紅來叫我洗漱幫忙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