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坐在簡陋狹小的馬車裡,四周的木板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讓她感到十分不自在。轎子內部的空間十分狹小,幾乎無法動彈,她的心情漸漸變得焦慮起來。

馬車顛簸著像是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似的,子衿的身體隨著轎子的搖晃而搖晃,每一次顛簸都讓她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她緊緊地咬著下唇,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

她的眼前是黑漆漆的木板,只有馬車的一角開著一扇小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窗外的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山巒在夜幕的籠罩下變得模糊不清。

坐在馬車內的子衿內心十分的不平靜,他在腦海中預想了許多種到夕府可能和夕夫人爭鋒相對的畫面,

想到那個畫面子衿就止不住緊張,她不禁緊緊地握住雙手,手心裡的汗水漸漸滲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然而,當馬車漸漸接近夕府的時候,她的心跳卻越來越快。夕府的大門緩緩開啟,一位身著棕綢的上了些年紀的男管家站在門口。

而子衿的馬車卻沒有在這兒停下,她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來,他面容冷峻,彷彿不通一絲人情般,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屑和輕蔑,身旁的老管家點頭哈腰地附和上笑臉。

子衿內心止不住的疑惑了起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向著馬車外頭問道。

“夕府不就是這邊了嗎,為何還不停下馬車呢?”

外頭那車伕聽完只是冷笑了一聲回覆子衿道“那是夕府的正門,咱們要去的是夕府側門。”

只是短短的一句簡單的回覆子衿便立馬領悟到車伕這話其中的意思。

子衿微微愣神,內心的屈辱和不甘湧上心頭。時隔這麼多年自己才有機會被接回所謂的家中,卻也只能悄悄趁著夜色從後門進入,那種屈辱和無奈的感覺彷彿又重新浮現在心頭。

馬車緩緩駛過夕府的正門,那高大巍峨的府邸在夜色中更顯莊嚴,而子衿卻只能從側門悄悄進入。她看著窗外那陌生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馬車停在側門外,車伕冷冷地看了一眼子衿,沒有說話。

子衿知道已經到了側門,她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內心的波動。她緩緩走下馬車,看著那扇半開的側門,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她邁步向門內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此時那老婦人看也沒看直直的領著子衿向內院走去。

夕府的府內陳設是子衿沒有見過的,只覺得異常的古典莊雅,卻又不失格調。

走廊上鋪著青石磚,兩旁掛著古樸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些字畫,每一幅都顯得格外珍貴。院子裡種著一些花草,雖然已經入了夜,但仍然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子衿跟在老婦人身後,只覺得這裡的一切都與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甚遠。她原本以為夕府會是一個繁華富麗的地方,卻不曾想到會是如此的樸素雅緻。

在這裡,她需要重新開始,重新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子衿暗地裡給自己內心加油打氣著。

“現在要帶你去見老夫人。”

帶頭的婦人,語氣冷漠的對著子衿說著。

子衿因為做回應只是默默跟隨著老婦人向前走去的同時觀察起四周的建築來。

這是子衿一直以來的習慣,不管去哪裡,到哪裡子衿第一反應是先觀察四周熟悉四周的建築方便出現任何意外時或往後有需要是可以方便利用得到。

哐當!

只見院子對面的一陣杯碗掉地的聲音傳來。

子衿的思緒也被這一陣聲響給吸引了過去。

“娘!為什麼要把那狐狸精生的小孽畜給接到咱們府上來,你就不為你女兒著想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