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盯著地面出神。

“我們明早要去哪裡?”

夕子衿沉默了片刻顫抖著聲音說道。

“陪你回東月國。”

李淵邊說邊掏出包袱裡的口糧遞給夕子衿。

“先吃點兒東西,明早才有力氣趕路。”

夕子衿看了看沒有猶豫接過,卻沒有吃,拿在手中還在出神。

見到夕子衿如此狀態,李淵也不忍心的看著安慰道:“別太傷心,至少你要代替琦兒姑娘完成你和她承諾過的諾言,好讓琦兒姑娘在天之靈得到安息,不是嗎?”

夕子衿抿了抿乾燥的起皮了的嘴唇,強提起了嘴角的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後,拿起了手裡的乾糧不斷的往嘴裡塞去。

乾糧是真幹,夕子衿不停的咬著,不停的嚼著,本就沒喝水的夕子衿更覺得口裡的糧食乾癟,但她現在絲毫不在意這些。

只要能然後她活著到東月國就好,乾癟的口糧在嘴裡半天沒有嚼爛,夕子衿硬生生的將乾糧整口嚥了下去,那乾硬的食物沒有完全被嚼碎,夕子衿只覺得喉嚨被幹糧劃得生痛,但這點兒痛比起琦兒的壓根就算不上什麼痛。

李淵見狀慌忙將水壺遞上前給夕子衿:“別噎著了。”

夕子衿感受著口裡全部的乾糧慢慢慢慢地卡在喉嚨眼裡逐漸往下滑去,一口咽的過多漲的她喉管劇痛,而自己臉上卻鎮定自若毫無表情。

“謝謝李公子,不用了。”

夕子衿看了看李淵手裡的水壺微微笑著著拒絕了,她想體會一下身體的劇痛是不是能夠掩蓋住或者超越內心的傷痛。

夕子衿累了,她緩緩躺在廟中癱倒的柱子上,慢慢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一旁的李淵獨自在廟外坐了良久,見夕子衿睡著了,看著她不自覺的笑了笑。

這晚,夕子衿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裡她看見了琦兒還是像以前一樣正興奮的向自己奔來。

然後緊緊抱著自己撒嬌,還吵著鬧著要自己帶著她去一直說的東月國去看看,自己假意騙她,她還生氣了,不過自己稍微一鬨,這丫頭又樂開了花。

清晨陽光透過破洞的窗戶照在了夕子衿的臉上,感受到亮光的夕子衿緩緩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抬起手擋住那刺眼的光芒,夕子衿突然感受到,臉上溫溫的液體從眼角流淌帶了耳朵邊上,抬手緩緩一摸,是自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