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找了幾天,急得臉都白了,仍舊沒發現隊友們的下落。

直到某天——

“冷叔,你看那裡是什麼?”一開始花軒並沒有發現,是懷中的嬰兒不怕冷地晃著胳膊,他才注意到的。

絢白雪地裡,那抹紅色像是染上一絲生的希望,另冷白急速狂奔。

待看到那條男士紅色內內出自自身之手時,冷白臉色瞬間化為青一陣白一陣了。

是的。

紅色的東西不是其他,而是條男士內內。

好巧不巧,正是他平日裡換洗那條。

冷白跺了跺腳,感覺腳下積雪塌陷了下,隨即入眼之處,又出現一雙紅色的棉襪……

確定了。

隊友埋在下面。

他有些絕望道:“好了,我曉得你們在下面,不用再拿我的東西出來了,我這去找個趁手的東西挖你們出來,你們再堅持下。”

話音剛落,視線內出現三把鏟子,一把大鏟,倆把兒童鏟。

頓了大概有倆三秒的時間,其中一把兒童產消匿,大約是埋在下面的隊長想起來扈哥還處在伸來張口飯來張口的嬰兒時期。

冷白:“……”無力吐槽。

花軒也一臉無奈,就這麼當眾大變東西,拿他和風芽兒那個只知道吃的相比呢?

冷白取下掛在胸前的包袱,鋪在雪地上,“先把扈哥放上面,我們把他們先挖出來,這麼幾天都困下面,估計只吊著一口氣等我們救。”

花軒點頭,將宇文扈放在棉布上,又將嬰兒四肢給裹進了襁緥中。

倆人,一大一小埋頭開始挖坑。

挖了大概有近半個時辰,才鑿到了小峭壁的岩石。

冷白喜極而泣,“快了快了,快看到人了。”

他有多久沒吃上口熱乎的東西了?每天就著冷麵饃搭配一口水囊裡的水,水囊再怎麼保溫,幾天過去,裡面的水也該涼了。雪崩後,這片山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一走一個腳坑,別說是燒火的樹枝了,連棵樹都看不到,更別提燒火取暖了。

他雙手都泛起凍瘡了,這才多久沒被隊長空間的凍瘡膏滋潤啊……

總算挖出一個坑,他率先把芽芽給拉出來,藉著是隊長、花姐,最後才是副隊。

幾人有些虛弱地坐在地上,顯然是被困這幾天,沒進食的原因。

冷白看了眼日頭,“能站起來不?要整頓別停留在這裡,誰曉得還會不會有下一個雪崩,先去我找的山洞避一避。”

於是,幾人互相扶持地來到了冷白找的山洞。

山洞有一半被淹沒,要不是雪崩殃及這裡,以冷白的輕功,這點路程,不至於來不及救下第三個孩子。也幸好雪崩的時候,隊友幾人都聚攏在一處。

柳嫣和冷白出去了下,從空間取出木柴抱了回來,還有一些肉菜蛋和一個大鍋。

冷白先是做了一鍋薑茶,加了紅糖在裡面,給每人的水囊灌滿薑茶,才開始做這幾天頭一次的熱乎飯菜。

柳嫣空間還有上個城準備的湯汁和饃沒吃完,但這次遭了大難,說什麼都要好好補補。他們這個隊伍就倆個外人,在花軒面前,該暴露的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但這娃娃從不多問什麼,再來就是芽芽……

傻姑娘和柳嫣有的一拼,有的吃就覺得幸福美滿了,大概是餓久了,爬了,除了關心吃什麼,其餘啥都不關心。

芽芽懷裡抱著水囊,一邊還目不轉睛地望著鍋裡,實在忍不住了,就猛地一灌薑茶。又甜又辣,喝得身子暖呼呼的,絲毫不比跳舞的水水差。

然後,又盯著鍋裡的白米飯嚥唾液。

柳嫣換過起來,見芽芽這孩子心生嚮往的模樣,用筷子夾了豬油炒的青菜喂芽芽,末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