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霜居內。
沈瀾歆已經維持一個姿勢快有一個時辰，鐵打的人也要撐不住了，更何況她弱的和小雞仔一樣的身子。
“給我好好站著，不許偷懶！”那嬤嬤倒是神氣，坐在紅木雕刻椅上，手上拿著個軟鞭，時不時打在沈瀾歆的小腿上。
而在她身後的紫泠看的確是眉頭緊皺，她心疼自家夫人，這嬤嬤雖說是宮裡來的，但也是個嬤嬤，膽子卻忒大，皇上安排給夫人的御賜陪嫁品全給這嬤嬤用了去，什麼玉簪子銀簪子，隔三差五順點走，還用著賞賜的玉盞喝茶。
“你倒是挺舒服。”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在院子裡迴盪。
嬤嬤聽到這聲音皺著眉，從椅子上站起，正想罵哪個不長眼的衝撞了自已。
一回頭，眼神和林夜淵撞了個正著。
紫泠看到是林夜淵來了，連忙行禮：“將軍！”
嬤嬤更是嚇的手心冷汗直冒：“老奴見過將軍。”
林夜淵眼神跳過嬤嬤，看著站在院中間的女人，面色蒼白，虛掩著眼睛，彷彿此時來一陣風，就能被吹倒在地，他眉頭微皺。
“本將軍就是來問問，夫人學的怎麼樣了。”林夜淵語氣緩和，好似沒看見嬤嬤對沈瀾歆的所作為。
嬤嬤見林夜淵沒有要慣著沈瀾歆的意思，便直了直腰板。
她可清楚，請她來的一般是來折磨人的，更何況自已是當今皇后身邊最得寵的紅人嬤嬤，要是真弄出什麼人命來，也賴不到她頭上。
“回將軍，夫人這幾日並沒有要好好學的意思，但是經過老奴一手調教，她也不敢說個不字。”那嬤嬤臉上更是顯著得意。
“哦？是嗎？”林夜淵眼神飄向沈瀾歆。
沈瀾歆就差一口老血噴在那嬤嬤臉上，她要不是真有點怕那傢伙殺了自已，才順著她，她還真把自已當回事了。
紫泠看著搖搖欲墜的沈瀾歆，心裡鬥爭了好久，決定開口：“將軍！奴婢，奴婢斗膽想替夫人討個說法！”
那嬤嬤聽到這話，後背還是有點發涼，回過頭來瞪了紫泠一眼，這小見蹄子，怕是不知輕重！
“討說法？”林夜淵像是來了興致，坐在了那嬤嬤原本坐著的雕花椅上，“你說說看呢。”
紫泠見林夜淵肯聽她說，便走上前去。
“回將軍，夫人這幾日明明踏踏實實，她讓做什麼夫人就照做什麼，從未頂撞過她，”紫泠說到這裡煞是氣憤，一雙溼漉漉的大眼不服輸的回瞪了眼嬤嬤，“她倒好，天天對夫人非打即罵，罵的，罵的可難聽了！”
“繼續說。”林夜淵雖沒有看側邊的嬤嬤，但是身上的威壓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壓在嬤嬤頭上。
“她罵夫人還不如那青樓裡的女子懂禮數的多，還說當時在宮裡早就該讓皇后娘娘玩死夫人，還讓夫人烏雞變了鳳凰。”紫泠的聲音越說越小，她知道夫人以前是有多難過，這些話她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像是把沈瀾歆癒合的傷口全都撕開撒上鹽。
林夜淵面上看不出來喜怒，但也沒有制止紫泠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那嬤嬤，白著一張臉說道：“你少給我在這裡血口噴人，你一個見婢也膽敢這樣說我！我打死你！”
說著就要上去扯紫泠衣領。
林夜淵並未站起，而是伸出腿來猛地踹在了那嬤嬤的小腿上。
那嬤嬤疼得齜牙咧嘴，倒在地上：“哎呦喂，疼死我了！林將軍你這是幹什麼！”
“將軍！她還偷走了夫人好多嫁妝，還拿皇上御賜的玉盞喝茶！”紫泠嚇得往後退了退，但依舊把話說完。
“你個小見蹄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我可是當今皇后最得力的嬤嬤，小心我回去讓皇后派人將你弄死！”嬤嬤眼神惡毒，嘴裡時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