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六一年的天是晴朗的天,空氣中帶著股子土腥味。嗯,這才是沒有三北防護林遮擋的北京味道嘛,就是一個地道!

院子中一個老頭正在那裡給花花草草澆水呢,老頭戴個黑框眼鏡,一副知識分子模樣。

刁大河這一開屋門,那個老頭就看見刁大河了,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放下噴水壺癲癲的跑了過來。

“大河,大河,你病好啦?”

“老人家,恕罪恕罪!為何我見到您老的相貌無比親切 ,好像是我在世的親近人,但卻想不起您是誰了呢?”

“我是你三大爺,閆富貴啊!大河,你失憶啦?”

“哎呀呀,原來您就是四合院中知識程度最高,將勤儉持家的優良作風貫徹到底的三大爺啊!”

“小子,你認出我來了?你把之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三大爺驚問。

“沒有,我只想起您一人,過去的事情我全都忘光光!”刁大河攤攤手說道。

“三大爺!您看我這剛醒,也沒吃早飯,家裡也沒有米了,要不到您家裡聊會兒?”

閆富貴一邊懷疑人生,一邊後悔往刁大河身邊湊,一邊把刁大河領進自家屋子,顫抖著雙手奉上一碗苞米麵糊糊,和五根鹹菜絲。他是真捨不得啊!都怪自己,星期天不去釣魚在那裡澆花,都怪自己明明餓得不得了,也要把這碗玉米麵糊糊留著,就為了中午省一頓……

刁大河不管閆富貴的心理活動,把鹹菜絲放到苞米麵糊糊裡一攪和,一張大嘴呼嚕嚕就把玉米糊喝光了,還別說不涼不熱。啥?吃不慣?如果不吃兩天苦,對得起穿越者逆風翻盤的偉大志向嗎?想翻盤,當然得先逆風啦!

“三大爺!”“三大爺!”刁大河喊了兩聲才把閆富貴從悔恨中拉回來!

“啊,大河啊,吃飽了沒有?”

“沒有!三大爺,還有沒?”

“沒了!”

刁大河:“莫不是想戲耍灑家?”

既然填了肚子,雖然沒吃飽,也就那麼回事吧!刁大河打算先問點正事,“三大爺,我是幹什麼的?我家裡都有誰?我這是腫麼了,為啥之前發生了啥都不記得了?”

既然早飯、午飯都已經餵了刁大河,那也不差幾句真話了不是?

“你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一大爺易中海的徒弟,二級鉗工。”

“你家裡沒什麼人了,你爹死了,你媽跟人跑了,家裡就剩你一個了。”

“至於為啥你失憶了呢,是因為你腦袋被門給擠了!”

刁大河一聽不樂意了,擰著眉說道:“三大爺,雖然我敬重您猶如明熹宗敬重九千歲,但您也不能罵人啊,您不覺得這樣有損您三大爺的身份嗎?”

三大爺連連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我說的真的,你腦袋確實是被門擠了!”

十天前,刁大河的原身下班,已經走到工廠大門了。突然想起自己的飯盒落在了車間休息室,就返回去拿。

再到大門時,保衛科正在關大門。刁大河急了,連跑帶顛的奔了過去。這時大門幾近關閉,按理說刁大河停下來,等保衛科重新把大門開啟不久得了麼。怪就怪這原主腦子抽抽,頭就伸進去了,哐當,失去了知覺。

人被抬到醫院,經過一番詳細檢查,醫生說腦子裡有血塊壓迫神經,不知何時才能醒,有可能很快就嘎了,有可能就此成為植物人,也有可能醒來成為正常人。這幾天一直是一大媽照顧刁大河,倒也簡單,按時往刁大河嘴裡喂米湯。

原來如此!果然是腦袋被門擠了啊!

嘿嘿嘿,也不錯,以後老子對這句罵人的話就免疫了啊!

刁大河站起身,“謝謝三大爺了!三大爺,不知為啥,我瞅著你家這兩把椅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