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一聲令下。

整個皇城忙碌起來。

架鍋起灶。

燒水熬藥。

很快,三個大木桶就燒滿了藥水。

拓跋宏泡在第一個木桶裡,頭頂一塊方巾,沒一會就熱的滿臉紅通,汗水不斷的滴落。

時間一到。

拓跋宏就進入第二個木桶裡。

強烈的灼燒感從四肢傳來。

拓跋宏就要跳出來。

被人強摁住。

隨著痛感越來越強烈,拓跋宏開始罵罵咧咧。

直到後來,一身的熱勁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攝入骨髓的冰冷。

與剛才的火熱,灼燒,就是兩個極端。

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拓跋宏被折磨的沒了力氣。

大腦袋毫無生氣的耷拉著。

千月在一旁看著拓跋宏身上的紅線淡了還消退了許多。

而情蠱的標誌竟然是在人的胯間。

賀蘭寂不許千月看,顏葵教學的時候,賀蘭寂也聽了,所以拓跋宏的情蠱記號是賀蘭寂給檢查的。

待到時辰差不多了,賀蘭寂命人將拓跋宏抬起,胯間的紅點明顯淺淡,甚至是似有似無的感覺。

於是拓跋宏又進入第三個木桶。

水明明是熱的甚至是滾燙的,拓跋宏渾身都像熟了一樣,可拓跋宏依然覺得如墜冰窖。

漸漸的,這股冰冷從內心深處開始消融。

伴隨著全身一陣陣的酥麻和顫慄。

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已體內流竄。

拓跋宏的眼神開始漸漸迷離。

嘴裡開始低聲喘息。

賀蘭寂試圖去捂千月的耳朵,誰知回首時,千月已經自已把耳朵捂上了。

拓跋宏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表演了一場單人戲。

情蠱自拓跋宏下體噴湧而出。

多虧有柯藍和顏葵的經驗。

千月提前讓人用特製的腸衣做了一個簡易的小皮袋,緊緊的套在拓跋宏的下體上。

故而情蠱一出來,就有人將拓跋宏抬起,取下了這個特製的腸衣,並裝進準備好的瓷瓶中。

情蠱就這樣到手了。

接下來就是噬心蠱。

在第四桶藥浴的催化下,噬心蠱的紅線褪去,全部聚集在四肢尖端。

放血即可。

等到指尖腳尖的紅色全部褪去,血液重回鮮紅色時,取蠱結束。

等拓跋宏醒來時,已經過了三天。

這就看出來拓跋宏的身子確實是被掏空了。

想當年,賀蘭寂也不過稍稍睡了一會就恢復了。

於是千月給拓跋宏開了一副調養身體的藥膳方子。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吧算是。

拓跋宏體內的蠱被取出後,一身輕鬆。

然後又親自盯著千月,給整個王城中蠱的將士取蠱。

親身經歷加親眼再看一遍。

拓跋宏氣的一陣發暈。

等到清理乾淨,拓跋宏和拓拔昌來到了關押陳南李將軍的天牢。

而早就被關押起來的李將軍,只想著如何傳信回陳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在人家的天牢裡。

受盡嘲諷和虐待的李將軍還撐著一口氣等蘇薇婭沒了自已訊息後,能儘快趕來救自已的時候。

鐵證就被擺在眼前。

看著恢復正常的拓跋宏滿臉怒氣。

李將軍心道完犢子了。

而遠在陳南,忙著聯名店大賺特賺的蘇薇婭,自然是沒功夫去想失聯的李將軍,甚至在千月取蠱時,蘇薇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