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輕輕一躍,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抬步走到蒙面殺手屍體的跟前。

看著蒙面殺手的眼中毫無感情,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逗弄將死的獵物罷了。

指尖的飛刀直直落下,刺穿了殺手心臟,鮮紅的血液流出,卻不能在漆黑的衣服上留下任何底跡。

沈白這才收回了眼,轉身正欲看看宋書書的情況,結果便感受到自己的斗篷被人輕輕的拉了拉。

他低頭看去,不出意料,拉他的人正是宋書書。

宋書書此時眼中亮晶晶的,直勾勾的望著沈白,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崇拜兩個字。

沈白看著身旁比自己矮了兩三個頭的宋書書笑了笑,溫柔的開口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宋書書把頭的跟波浪鼓似的,此刻他白淨的小臉上還沾了點泥水,耳尖泛起一陣可疑的紅。

他有些吞吞吐吐說:“我,我沒事...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我叫宋書書。”

沈白依舊笑著,即使看不見他斗篷下的臉,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可以令人親近的氣質。

“哦,宋書書呀!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哥哥我呀,叫沈白。”

沈白眨了眨眼,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意外,這個小孩似乎有些......不一樣呢。

“那麼小書,我可以這麼叫你吧,你不害怕我嗎?”沈白似笑非笑的說。

宋書書歪了歪頭,可愛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不似作假疑惑。

從他的視角只能看見沈白斗篷下微微勾起的嘴角。

“哥哥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我不害怕哥哥呀。”

隨後宋書書的臉上浮現出思索的神色來,又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說:“哥哥說的是那殺手屍體嗎?”

沈白微愣,饒有興趣地順著宋書書的話來,點點頭說:“嗯....沒錯,小書為什麼不怕呢”

“嗯.....怎麼說呢....我覺得死並不可怕,更何況那人本就該死。”

“哦?”沈白驚訝了一瞬,對宋書書的印象也好了幾分,“嗯......那麼書書,你對殺人又怎麼看待呢?”

“殺人也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都是必要的選擇。

就像本·拉登說的‘殺戮生存,把它放在最優先的位置,以保護自己’”

沈白挑了挑眉,宋書書這孩子,該聰明的地方不聰明,不該明白的地方,倒是明白的透透徹徹。

不過這才是令他最滿意的地方,笨一點,更好被他騙,聰明一點,更容易調教。

“嗯...書書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裡了呢?你家在哪,哥哥送你回去。”

宋書書聞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慌亂的神色。

觀察入微的沈白自是發現了這一現象,猜測宋書書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沒做。

隨即用很擔憂的語氣問道:“書書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宋書書明顯陷入了糾結當中,隨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沈白。

“哥哥,我剛剛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白聞言挑眉,他倒是想看看宋書書是準備告訴他還是選擇隱瞞他呢......

“我看哥哥這副身手應該不是普通人,大概是有點身份背景的。

其實我是代表沈氏集團去向起義軍商議事情的。

不過我在去的路上遇到了殺手說要殺我,我猜測大概是有人把我掛到了懸賞榜上。

如果不是哥哥相救的話,我怕是已不在人世了,所以我選擇相信你,將實情告訴你。

雖然我現在很想報答哥哥,但因為距離與起義軍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