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錚等人快馬加鞭趕往臥龍山之際,遠在冀州河間郡城外的一處軍營內,氣氛熱鬧非凡。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全神貫注地揮舞著手中的馬槊練習武藝。只見他身材魁梧,宛如一座鐵塔,那一身肌肉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澤,每一塊都彰顯著力量。那柄馬槊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一般,虎虎生威地舞動著,每一招每一式都千變萬化,時而如蛟龍出海,迅猛無比;時而似靈蛇繞樹,變幻莫測。

周邊圍觀計程車兵們早已被這精彩的表演所吸引,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之人,口中不時爆發出陣陣喝彩聲,那聲音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在軍營上空迴盪。

正練得興起之時,有一人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近士兵們中間。他雙手抱臂,神色悠然地靜靜觀看場中練武的年輕人,嘴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場中練武的年輕人餘光一掃,看到了來人,手中動作不停,又舞了幾個回合後,才收住馬槊。

他將馬槊遞給身旁的侍衛,接過一塊乾淨的布,隨意地擦拭起頭上豆大的汗珠,然後對著看熱鬧的那個人調侃道:“今天是哪股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那人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怎麼,沒事我就不能來你這兒了?”從兩人輕鬆隨意的對話中,可以明顯看出他們關係非同一般,那是一種超越普通戰友的情誼。

“儁乂,你現在的功夫可有長進了不少啊。”那人由衷地讚歎道,目光中滿是欣賞。

“少拍馬屁,有事說事。”年輕人眉頭一挑,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顯然他對來人的目的十分好奇。

“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那事。”那人神秘兮兮地說道,還故意壓低了聲音,眼睛微微眯起,像是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

“離開這裡,去幷州投奔張錚那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年輕人眉頭微皺,眼中透著一絲猶豫地說道。

“是的,我已經下定決心了。”那人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張錚麾下那可是猛將如雲,謀士如雨啊,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到了那兒能得到重用嗎?”年輕人滿臉擔憂,一邊說著一邊不安地搓著衣角。

“這點你大可放心。在張錚那裡,只要你有一技之長,就會有施展的機會。我有個同鄉,你也知道的,他剛去張錚軍中的時候,不過是個最普通的小兵,可還不到一年呢,現在已經是什到校尉一職了,比你我現在的職位可高多了。”那人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試圖讓他安心。

“什麼!不到一年就升到校尉了?”年輕人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嘴巴張得大大的。

“是啊,不到一年。你再想想,你我兄弟二人跟隨韓馥這麼多年了,歷經了多少血戰、惡戰啊!每次我們都衝鋒在前,毫不退縮,可到現在呢?

我們還只是個區區軍司馬一職。

而且韓馥這人,性格軟弱無能,做事毫無主見,遇到大事就猶豫不決,這樣的人絕非明主。我們跟著他,就像在黑暗中摸索,沒有一點前途可言。”那人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對現狀的不滿和對未來的期待。

年輕男子眉頭微皺,緩緩低下頭,陷入了沉思。

他的面容在明暗交織的光影中顯得越發堅毅,片刻之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那光芒猶如利刃出鞘:“好,咱們就拼這一回,瞧瞧那張錚是不是真如傳聞一般知人善用。

那張錚的名聲如雷貫耳,若他真有識人之能,能讓你我發揮所長,那我們此次前往投奔,便不算白費,也算是為我們自已尋得一處真正的歸宿。”

“哈哈,”旁邊那人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營帳中迴盪,了。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這裡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