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躺在床上繼續看電視,根本沒正眼看門口的男人,冷聲說道:

“秦執事,你這是在怪罪於我嗎?”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為這句話而冰冷了下來,倒在床下的女人也害怕地停止了向床上爬的動作,縮回了手,索性就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床上的另一個女人這時候反倒是有點羨慕摔下去的那位,總比自己僵在三爺身邊要好得多。

秦執事推了推黑框眼鏡,站在門口繼續開口說道:

“秦某自然是不敢怪罪三爺,只是這兩個蠢貨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丟足了您的臉面啊。”

三爺冷哼一聲:

“哼,灰蛇那個蠢貨,他的能力是最適合製造混亂的,要不是這廢物畏畏縮縮,直接在人群中放個屁就行了,貪生怕死,老子連媒體都給他叫好了,這下倒好,反倒是給那什麼異常現象處理局打了個開業廣告!”

兩個女人此時害怕極了,生怕三爺一動怒自己遭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秦執事嘆了一口氣,靠在門框上問道:

“現在怎麼辦呢,大傢伙可不能在海上滯留太久,會餓的。”

三爺一臉怪笑地把頭扭過去,看向黑暗中的男人:

“這事急不來,你也知道,一號碼頭剛剛被警方查封,二號碼頭的控制權,可不只是我一家獨有,只是我們興義門,勢單力薄,實在是趕不走其他家啊,難辦吶!”

秦執事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臉上卻還是一臉淡然,語氣也極為平靜:

“三爺,您這是在威脅我嗎?您要知道,您對我們一無所知,我們對您,可是知根知底吶。”

三爺好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直起身子,笑到:

“哦?秦執事倒是說說,怎麼個知根知底啊?”

男人繼續斜靠在門框上,微笑著說道:

“秦某在國外這麼多年,卻也聽得到三爺的鼎鼎大名,聽說三爺的興義門在江南省也是頗有實力,我們這才選擇與您合作。”

三爺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臉上堆滿了笑容:

“就這也叫知根知底?”

秦執事也笑了起來:

“呵呵,三爺別急,秦某雖久居國外,卻也聽說國內川省,有一個唐門,善使暗器,十年前,門內有一黃姓弟子叛出師門,殺了好些唐門子弟。此人善使飛刀,正巧在下聽聞,三爺,或者說,黃老闆,也是耍飛刀的好手,不知,三爺是否知道此事啊?”

三爺臉色大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逐漸變得陰狠。秦執事得意笑著,以為自己拿捏了三爺,正準備進一步要挾後者,突然感覺臉上有液體流下,伸手一摸,原本一塵不變的平靜終於起了一絲波瀾,臉上肌肉抽了抽。

他根本沒有看到這柄飛刀是什麼時候插在門框上的,也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柄飛刀是什麼時候劃破自己臉頰的。但凡這一柄飛刀在偏個幾分,自己就小命不保。

他用殺人的目光盯著三爺,三爺則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執事,您雖久居國外,但畢竟也是華人,那肯定是聽過那句老話,揭人老底,如刨人祖墳。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我黃某人衷心奉勸您少幹,不然死後入了地府,怕是也不好過啊。”

秦執事強忍著憤怒和不甘,隱忍不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三爺還真是深藏不露,秦某自嘆不如。”

三爺微微一笑,從床上蠕動著爬下來,穿上褲子和外套,對秦執事一拱手道:

“雕蟲小技罷了,秦執事可是A級高手,怎會被這小小飛刀傷到呢?傳出去不得被旁人笑話。”

秦執事明白這是興義門的地盤,且此人出手太快,雖然自己的能力其實能完美剋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