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一路向上延伸,穿過鐵門,一直滴到天台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總是夏天的太陽格外持久,到了這個點,也只剩下了最後一縷黃昏。

天台上,陸遠方和沈菲菲兩人被繩子困在一起,背靠背坐在一處角落裡,兩人身邊,灰蛇和灰鼠正在交頭接耳:

“哥,他們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灰鼠明顯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你懂什麼!成大事,要有耐心。不過也怪我,我的震天氣確實是威力太大,普通人難以招架啊。”

灰蛇蹲在一旁觀察二人的情況,教訓胖子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臉上,哦不,屁上貼金。

“可是哥,你的屁不響,就是臭,怎麼能叫震天氣呢?”

灰蛇被這蠢兄弟氣的神志不清,狠狠在灰鼠的腦門上連續敲擊:

“蠢貨!蠢貨!起名字最重要的是氣勢!懂嗎!氣勢!”

灰鼠連聲求饒,灰蛇這才停下來。

陸遠方稍稍恢復了一些意識,掙扎著醒過來,發現自己和沈菲菲被捆在一起,一下就清醒過來,驚恐地四處張望,灰蛇見他醒過來,冷笑地在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算是報了剛才的仇。

陸遠方痛苦地在地上掙扎,連帶著把沈菲菲也弄得清醒了過來。

沈菲菲見自己被人綁架,立馬就放聲痛哭起來,灰蛇趕忙用膠帶把她的嘴給貼上,生怕引來路人。

“哥,你連膠帶都準備了啊。”

灰鼠對自己大哥的深謀遠慮佩服的五體投地。

“哼哼,好好學,這就叫專業。”

灰蛇費了好大勁才把沈菲菲的嘴給封的嚴嚴實實,保證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幹完這些事,灰蛇從口袋裡掏出摺疊刀,啪唧一下彈開,在沈菲菲面前揮舞了兩下:

“說!你爸爸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要勒索他!”

沈菲菲嚇得不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陸遠方在地上痛罵:

“你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麼本事,有本事衝我來,我們單挑啊!”

灰蛇示意胖子把他的嘴堵上,然後惡狠狠地給了陸遠方一巴掌:

“怎麼,你爹也是股東啊!不是的話就給我閉嘴!”

陸遠方目眥欲裂,但是灰蛇根本不搭理他,而是把刀放在嘴前,用舌頭舔著刀,他一直覺得這個動作很帥,早就想試一試,今天總算是找到機會了。他盯著沈菲菲說道:

“小姐,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開口是吧!”

說著就準備拿小刀去劃沈菲菲的臉。胖子灰鼠在一旁弱弱地說了一句:

“哥,你把她嘴堵上了她好像說不出話欸。”

灰蛇一愣,才發現沈菲菲的嘴被自己封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說話的空間。他瞪了胖子一眼:

“你懂什麼!我這叫威嚇!”

說著把沈菲菲的膠帶一把扯下來。

沈菲菲不顧嘴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背課文一樣帶著哭腔背誦道:

“我爸爸叫沈。。。電話號碼是。。。我爸爸是正大廣場的小股東,他有很多很多錢,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灰蛇滿意地收起小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正準備輸入電話號碼,突然頓住了,開口問道:

“額,你要不再說一遍?”

沈菲菲聞言一愣,胖子一拳砸在她身後的牆上,牆面上留下了淺淺的印記。

沈菲菲被嚇得趕忙又報了一遍號碼。

灰蛇在手機內輸入電話號碼後站起身,正準備按下撥號鍵,突然一顆石頭急速飛向自己拿電話的手,他躲閃不及,手機也被砸落在地上。

灰鼠灰蛇